“范思辙——”范思辙又是等府里的人睡了才回来的,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的屋子,点上灯才发现若若在那坐着等自己。
“哎呦,姐,你怎么也不知道点灯啊,吓死我了。”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里干嘛啊?”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今日我去书局,伙计说你好几天都没去了,每天早出晚归的,都去干嘛了?”
“姐,你去我书局干嘛了?”
“不许转移话题,老实交代,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我这不是和朋友合计着想再开一个酒楼吗?”
“你开酒楼干嘛不让家里人知道?”
“我是想等酒楼开起来赚了钱了再告诉你们,爹本来就不喜欢我从商,要是再知道我开一个酒楼,指不定怎么罚我呢!我要是开了酒楼赚了钱,爹知道了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啊!”
“你刚才说朋友,是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你……你当然不认识。”
“你结巴什么,到底是谁?”
“哎呦,姐,我的那些朋友,你历来不都看不上吗?你就别关心我了,天也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啊。”范思辙将范若若推了出来,范若若还想嘱咐他什么,被他一下子关在了门外。
“殿下!”深夜没有入眠的还有李承泽,谢必安从外面回来,悄悄地进入府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殿中灯光昏暗,李承泽的一半脸都在阴影之下。
“范思辙那里已经差不多了,殿下放心,都是我们的人。”
“我知道了,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回去吧。”
“范若若……”李承泽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有些轻浮:“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若若从睡梦中惊醒,外面月光皎洁,整个房间都是明亮的,她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知道自己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一件披风走到院中。自从五竹走后,若若每晚睡的都不踏实,也许是习惯他在身边陪着自己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了?在做什么?五竹答应她每十日就会来一封信,算算日子,第一封信应该快到了,他这种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的人,会在信里写些什么呢?千里之外的五竹此时一个人站在月光下,望着南庆的方向,以往他无牵无挂,在哪里都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可是现在千里之外有一个人牵动着他的思绪,一想到若若,他就恨不得肖恩快些到北齐,他也能及早赶回去,也许这就是范闲所说的思念,前几日路过一家客栈,趁晚上店家打瞌睡,拿了笔墨写了一张字条,捆在信鸽的脚上放了回去,现在算算日子,也应该快到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