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如果萧睿欺辱你,你不能总是忍耐退让。记得告诉大哥,大哥总会想法子为你讨回公道。”王璋说着自己都觉得软弱没底气的安慰之词。
王敏挤出一丝笑容:“好,多谢大哥为我撑腰。”
王璋定定神笑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妹妹,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
兄妹两个口中说笑着,心里却不约而同地叹息一声。
齐王世子身份尊贵,王璋纵然心疼妹妹,也是有心无力。
身份权势几个字,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
正殿里,王皇后正在和高阳郡主齐王世子说话。
高阳郡主被禁足几个月才出来走动,性子比往日收敛了不少,王皇后问一句,她便答一句,显得格外乖巧。
王皇后反倒有些不适应了,笑着打趣道:“你近来这般温驯乖巧,既不淘气也不任性,本宫倒是不习惯了。”
高阳郡主娇嗔道:“原来在皇祖母眼底,我是这般不堪。以后我索性老老实实地待在郡主府,别再进宫来请安了。免得惹皇祖母讨厌。”
王皇后笑着瞄了高阳郡主一眼:“你不来确实省了本宫的心。不来也好!”
高阳郡主装乖巧装得别扭又难受,被王皇后这么一打趣,也装不下去了,撒娇道:“皇祖母!你一点都不疼我了!以前我住在椒房殿,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谁都不敢让我受气。可现在,我倒是要对‘别人’退让三分。我一个堂堂皇长孙女,倒是过的愈发憋屈了。”
高阳郡主口中的“别人”,除了顾莞宁再无旁人。
所谓的退让三分,也是有原因的。
王皇后不愿高阳郡主再和顾莞宁起纷争,特意叮嘱高阳郡主进宫请安的日子和顾莞宁错开。
两人既是没见面的机会,当然也就无从争执了。
只是,这么一来,高阳郡主自觉万分委屈。
素来只有别人躲她的份儿。现在,她竟然要躲着顾莞宁!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也因此,高阳郡主每次进宫,都要在王皇后面前诉诉苦发发牢骚。
王皇后照例安抚高阳郡主一通:“这也不算退让。只是你们两个性子不和,一个针尖一个麦芒,不宜同处一室。”
高阳郡主顺着王皇后的话音说道:“那以后我想什么时候进宫就什么时候来,让她另外挑我不进宫的日子来椒房殿。”
说来说去,争的就是这一口闲气!
王皇后却不肯惯着她了,立刻绷起了脸:“胡闹!顾莞宁每逢初一十五进宫请安,这是你皇祖父金口钦定的。就连本宫也不能擅自更改。你有什么不满,现在就去找你皇祖父说去!”
高阳郡主:“……”
她要是有这个胆子,就不会在王皇后这样闹腾了!
高阳郡主满心憋屈,眼角余光瞄到齐王世子喜怒不辨的俊脸,想也不想地说道:“睿堂弟,你给我评评理。到底该谁让着谁?”
齐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