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内地说法,我家是三代贫农,应该斗你才是。”
赵宝珠本家是昆山有名的大地主,解放前当地2/3地都是她家的。号称赵半城。可惜子孙不肖!
赵宝珠冷哼,下手更狠了。
沈深知到时,贺天健满脸都是纸条,见他来了,两人赶紧收起扑克。
如果说苏柔是同学,共同进步的那种;贺天健就是狐朋狗友,吃喝玩乐那种。这两年做投资经理,沈深知险些忘了他早年的胡闹,常年泡吧、追女明星打架,豪门富二代的德性他都有。毕竟家族企业有大姐贺明莉撑着,他就常年厮混,不做正经事。变化是在两三年前,突然空降做投行经理,对他,外界的质疑一直没停过。如今几年过去了,倒是做得越发好了。
对着沈深知这位熟人,贺天健半点不自在都无。“阿深来了,那我先走!”
一句解释也没,很快不见了身影。
赵宝珠也不说话,只是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沈深知主动揽过女生,“宝珠,谢谢你陪我来东京!”
赵宝珠低头“你高兴了!为了你,我今天拒了两个!”
沈深知不解,“不就是爸,他会理解的。还有谁?”
赵宝珠抬头,“蒋教授,他啊、温教授、还有庆应的一位,也来了台北,想今晚约饭的!我说要和你来日本,就拒了!”
“那,没事吧?”沈深知担心地说
赵宝珠又笑了,“没事,不过下月在复旦有个活动,你和我一起呗,到时去老师家吃,让你尝下地道的上海菜!”
沈深知抓住字眼。“老师!是”
赵宝珠:“复旦近现代史的温教授,我差点就成他学生了。”
沈深知:“怎么说?”
赵宝珠:“大二下学期啦,他找我约谈过。不过那时已收到offer,所以,”她笑说,“去年回校,还专程去他家拜访过呢”
沈深知也笑,问她,“怎么突然想通了!”
赵宝珠并不接话,“哥,阿深,深知,Marcus,你说我以后怎么称呼你?还有,若叫阿深、深知,阿和他们也要改口吧!”
沈深知苦笑,
说完,赵宝珠又接起电话,“四叔,稀客啊,”朝沈深知努了努嘴,出去了
门外
“我一个外嫁女,出资修祠堂不好吧...当年,您们让盘弟过继怎没想过征求我的意见。无妨,随便,世人皆知我是沈家养大的孩子。是啊,我脑门上写着仨字:缺心眼。”赵宝珠低笑,“最好是今晚去曾爷爷坟前哭,看他是来找我还是找您们。”
赵宝珠把手机往后放了放,电话那头正在破口大骂数典忘祖,“四叔,你接着骂下去,我是不是要给纪委写封信,题目就叫,无良叔伯:为夺家产:欺压孤女数十年。也不知道二伯,”啪,电话被挂断了!
赵宝珠可惜,“还是沉不出气,二伯这个病得好好治治了,老让四叔出头,看,把四叔吓成什么样了!”
沈深知在身后,哭笑不得。
赵家这笔烂账,快三十年了还没理清。前几年,宝珠在国外。他也想过好好处理下,被爸阻止。爸当年说,赵家情况很复杂,得让宝珠自己做决定。他当时还不服气。现在看看,爸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