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飘努着嘴角点头,认同,若无人正确引导,小孩的心理定会出问题。
“是吧,女公子也认同我是吧。”衙役笑得不见眼。
“后来呢?”
“陆家当然不肯了。高家又说体谅,陆家容不得孩子就把人养在高家,但陆家得出钱。狮子大开口,一个孩子一个月就要十两。呸,不要脸。”
云不飘已经充分了解货币的价值,也觉得高家都不是好人。
“后来呢?”
“陆家来报官,苗大人让咱把人抓过来先关一晚,明日升堂。关一夜杀杀他们的歪气。”
很对。
苗县令的态度很明确了。
云不飘催东福:“走,明天早些来。”
东福随手抛出一角银子,衙役乐得接了。
云不飘嘱咐:“别给他们吃喝。”
一晚上,渴不死饿不死。
方才那串人里没有年轻妇人和小孩,想来苗县令怕幼弱出什么乱子,人看着冷硬,心倒是柔软嘛。
苗县令:本官是不想节外生枝,这是经验之谈。
马车回去,远远看见一圈粉墙绕着湖围到山上去。
云不飘定了下:“湖也是咱家的?”
东福:“是吧,魅爷有分寸。”
当然得把湖圈了,不然民间的船全来会仙楼寻仙。
云不飘望水里竹楼:“卿未衍还没回来?”
东福瞪大眼睛:“飘飘,你喜欢上他了?”
云不飘白他一眼,忧伤:“总觉得他再来会对我发大招。”
东福哦一声,竟有些失望的意思:“这不是早晚的事嘛。”
只要墨倾城还在,卿未衍就绝对在,外人眼里这两人简直是长一起的。
云不飘奇怪:“我应该喜欢卿未衍?”
东福猛摇头:“不是,不是你,是墨倾城。”他停了下,组织词汇:“墨倾城这个人呢,很强,是强到天上的那种——在我们这些小精小妖眼里。她一个人带领手下在仙妖魔三族搞风搞雨,论是非轮不着我们,但在我们——年轻人眼里,是很钦佩崇拜的。”
云不飘心道,搞风搞雨听着不像好词,但用到年轻人身上,年轻人不就喜欢刺激嘛。
所以呢?
“她是名副其实的强大,强大如她,附到你的身上——咳咳,您的条件——咳咳,很难相信你不会被她影响。”
这样啊。
云不飘若有所思:“所以我喜欢卿未衍才是正常的?”
“不知道。”东福耸肩:“据说后头的时候墨倾城因爱生恨,但恨也是强烈的情感,应该有什么影响吧?”
“是有。”云不飘承认:“我第一眼看到卿未衍时觉得很——疼,说不上来哪里疼,那就是疼。”
“啊——那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啊。”
云不飘无语。
“但后来就没有了,看见卿未衍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
东福歪了脑袋:“难道墨倾城要死了?”
竟有些难过。
云不飘道:“墨倾城真死掉我可解脱了,哎哎哎——你什么眼神,竟敢瞪我!”
墨倾城绝对是东福的梦中情人!
这只杂毛鹦鹉,该不会带着守护墨倾城的心来监视自己的吧?
决不能让危险留在身边!
掏出铜镜:“头儿,东福要刺杀我。”
东福:——老子个冤哟——
一团墨在空气中绽开,魅无端跳出来一脚把东福脸踩脚下。
东福:“我真冤枉啊真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