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于挽卿,然后接着道,“况且,老夫人现在虽然看着挺喜欢姑娘您的,但是难保不会因为你常年无子而不喜您。贺家家大业大,总要留个血脉不是?”
她口无遮拦,句句都站在她的角度来思量。于挽卿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锦瑟”
于挽卿突然的动作让锦瑟愣了一下,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于挽卿的眼睛,于挽卿的眼神里面没有波澜,却莫名看的叫人难过,锦瑟忽的小声试探的唤了一句,“姑娘?”
“……无事,咱们接着走吧,快到了。”于挽卿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转了身,“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锦瑟被她一句话拉了回来,却并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对,顿时对于于挽卿将这个话题避如蛇蝎的态度非常不解,“为什么啊?”
于挽卿脚下动作加快,随口道,“我不喜欢孩子,太吵了。”
锦瑟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古以来都有母凭子贵的说法,哪个女子不希望一个揣个宝贝疙瘩好稳固地位的,怎么自家姑娘平日里面看着精明,这种事情却是榆木疙瘩呢?
锦瑟有心想要跟于挽卿说说子嗣的重要性,可一抬头,于挽卿已经走出了老远,顿时一惊,连忙追了过去,“哎,姑娘,你慢点走,等等我!”
徐伯守在库房门外,远远的便听到锦瑟的声音,一抬头,果然在走廊尽头看到了走过来的于挽卿。
贺家的库房说起来也就是个很大的房间,里面贵重的东西不少,存了什么拿了什么,徐伯这里都需要登记在册,哪怕是主家也不能免了这规矩。
规矩是去世的贺老爷定的,没人反驳什么。
贺云舟进去后,徐伯就一直守在门口,现在见于挽卿过来,连忙开口问候了一声。
“老奴给夫人请安!”
“徐伯,云舟可在里面?于挽卿朝着门的地方看了一眼,开口问道。
徐伯道,“回夫人的话,少爷进去后还未出来!”
“那我进去看看。”她转身吩咐了锦瑟一声,“你守在这里。”
于挽卿是贺云舟明媒正娶的夫人,徐伯自然不会拦她。
于挽卿抬起的手在空中一顿,随即伸手推开门。到底是堆积东西的地方,屋内光线算不得多明亮,她错过了光影看到了靠柜架而坐的男人。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提步走了过去,走近的时候,丝毫不顾姿态盘腿坐在了贺云舟的旁边,裙摆落在地上沾了灰尘。
两人静静的并肩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屋外的鸟雀虫鸣此时听来格外的让人安宁。
“我不知道小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找了很久,找着找着就忽然有些茫然,我到底在找什么?”贺云舟仰头靠在过柜架上面,姿态说不出的颓废。
于挽卿同他坐着,闻言只道,“库房里面的宝贝太多,也难免你挑花了眼,最后觉得什么都不妥。”
她抬手从身后的架子上面抽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送孩子的东西都是要带福气的,这把如意锁挽卿瞧着就不错。”
贺云舟侧头看过来,锦盒中的如意锁静静的躺着,没什么不妥,也没什么突出,他突然伸手接了过来笑了“还是挽卿更会挑礼物。”
百日宴的礼物就此定下。贺夫人近年来吃斋念佛,若非必要轻易不出府,夏家的宴会只有贺云舟与于挽卿同去。
贺府门口,马夫套了马,马车停在了门口,一身锦袍的贺云舟伸手将于挽卿扶上了马车,随后脚下一动,也跟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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