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发棋没去纠正父亲的错误,虽然父亲分不清评书表演家和原著作者的区别,但是无伤大雅。
陈有利点点头,“明白就好,这些人就是再能干,再聪明,可是不听话,你留着干嘛?
要是不满意,你就看着打发了,出了什么事,老子给你兜底。”
“谢谢爸爸。”
陈有利一脸宠溺的道,“傻丫头,我是你老子,做啥都是应当应分的,别说谢不谢的。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睡吧,明个早起。
哟,过时间了,今个晚上袁阔成讲《二五长征》...”
没等闺女回应,就急忙忙的上了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父女俩吃完早饭,就匆匆往李庄去。
“李叔叔就住在这里啊?”陈发棋望着李家的宅子,有点不敢相信,李家的条件会是这么的简陋。
陈有利感叹道,“你懂什么,要不是为了你老娘看病方便,我倒是想回乡下置这么几间房子呢,家里养上两条狗,门口盖个大棚,里面种点大葱、黄瓜、白菜、西红柿、芸豆,那是神仙日子。”
看着门口窜来窜去的老母鸡,她笑着道,“李叔叔家还养了这么多鸡呢。”
可是一下车,一脚踩在地上,她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惊胆战的抬起了脚。
“哟,大侄女中彩了。”李和看着地上的那一滩,哈哈大笑。
“李叔叔,好。”陈发棋被恶心的欲哭无泪。
陈有利笑着道,“发什么愣,那边有稻草垛子,赶紧去踏两脚,整干净就行。”
接着对李和道,“现在这孩子,甭提有多娇气了。”
“进屋吧,”李和把他迎进去,搬了一个板凳,“就坐门口吧,有太阳,暖和。”
“成,”陈有利对着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这地方好,养人。”
李柯从里屋出来,先跟陈有利打了声招呼,然后跑到陈发棋跟前,递给她一个刷子和一双拖鞋,“鞋脱下来刷,刷个底子就行。”
陈发棋想不到自己出了这么大糗,腼腆的道,“没事,就这么可以的。”
李柯问,“我来给你刷?”
“不,我自己弄吧。”陈发棋脱了脚上的长筒靴子,换上了拖鞋。
“这边鸡都是我奶养的,老太太就喜欢这些,还舍不得关笼子里,天天啊,满地跑,在门口祸害,撵都撵不走,有时候还跳灶台上拉,可恶心了。”李柯在一旁帮她从压井里压水,一边解释,“我每天都得跟在后面扫好几遍地。”
“谢谢,李柯姐,我好了。”陈发棋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李柯接过拖鞋和刷子,放在了外面的窗台上,然后回屋拉出来一根皮管,又把电闸打开,拿着水枪,对着外面的水泥地可劲的冲。
陈发棋是有眼力劲的,忍着恶心,拿着扫帚,往水枪冲过的地方扫。
“我来吧,你是客人,你歇着,不需要你帮忙。”李柯把水枪放地上,笑着把她赶到了一边,自己夺过了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