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刘海头摇的拨浪鼓似得,“现在这点都够晚了,你嫂子还说不定怎么嘀咕呢,再夜不归宿,肯定落不着好,男人啊,结婚了,就什么都完了,找不到自己了,得全心全意的做家庭的奴隶,还不能有一点错处。”
喝完酒,李和对着刘海的司机交代了几句,就和他告别了。
回到酒店,浑身不舒服,干呕了一会,什么都没吐出来,齐华见状,给李和喝了一点葡萄糖,他才勉强睡下,第二天起床赶飞机的时候,整个人还都是昏沉沉的。
冬雪无情。
一下飞机,寒风灌进脖子,李和冷到骨子里了,一回到家,他整个人打摆子,不挺的瞎哆嗦。
睡到后半夜,何芳一摸他额头,额头烫的吓人,要送医院,被他拒绝了,只吃了一片退烧药。
早上,他起来后已经是十点钟,腰疼,肩膀疼,哪儿都疼。
“怎么还热呢?”何芳再次摸上他的额头,吓了一跳,再不犹豫,强行拖着李和去了医院。
医院门诊大厅、二楼挂号处人头攒动,十几个窗口都排了20多米长的队,一直到大厅门口。每个人都眼巴巴地等着队伍一点点前行。
董浩在队尾排了半小时后,被前面的人告之:“我昨个夜里就排队了,今天挂的都是明天的号,明天才能来看”。
全国各地的人遇到一些疑难杂症或者是大一点儿的病,都想到大城市的医院来看病,是以人满为患。
“要不回去吧。”李和不愿意在这里多过纠缠,更不想利用关系去插队。
“等下。”何芳咬咬牙,还是去找了人,托了关系。
这样,李和才得以进了专家门诊,抽了血,做了ct。
两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肺部积液,肺炎。
就这样,李老二住院了。
“谁都别说。”李和对何芳道,“我就在这里躲两天清静。”
他害怕本来不大的事情搞的众人皆知,让自己不得安静。
“好。”何芳给他输液的胳膊上敷了块毛巾,笑着道,“你就好好休息,谁都不说,我也怕烦。”
李和接着道,“孩子就别带过来了,虽然肺炎不传染,可医院毕竟不干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些不需要你说。”何芳给他嘴里塞了一瓣桔子,“你啊,就趁机好好休息一阶段,可能这阶段你太劳累了,少操心一些有的没的。”
她能感觉到穆岩的去世对她男人的打击很大。
“没有需要我操心的。”李和突然问,“何娟怎么了,昨个怎么在咱们家了?”
何芳叹口气道,“十五六岁的毛丫头,居然敢谈对象了,他老子气的要死,凶了她几句,要离家出走,我给拉到这来住几天。”
“何龙管不住?”不知不觉中,李和发现孩子们都大了。
何芳道,“怎么管,一个女孩子家,又不能打,骂几句重的都是提溜着心骂,生怕别给骂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