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摘窗咔哒咔哒陆续被合上,密不透风的房内,围了整整齐齐四个人。
沛国公夫妇和陈睢,以及满头大汗的江元白。
陈怀柔探着脑袋看了眼门口,确认无人后,这才麻利的爬起来,懒懒的靠向软枕,“爹娘,都说了我是装的,你们紧张什么。”
孟氏听到消息的刹那,立刻着人骑快马去西郊大营,要将陈旌唤回府里。
眼下看着女儿完好无损,松口气的同时,又想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扭头望见温润儒雅的江元白,心里难免唏嘘。
当年女儿看中了江元白,不顾门第之分,每每回府都是生动热情的描述江元白如何博学,如何聪颖,恨不得将所有好物倾囊相送。他们见过本人之后,亦是喜欢,甚至生出招他入赘的心思。
可最初有多热烈,分开的时候就有多决绝。
他们一家刚搬到京城,已经见了两回江元白,若说是偶然,他们可不相信。
瞧着江元白紧张焦虑的神色,虽尽力掩盖,却处处有迹可循。再看女儿,嗨,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根本就没觉察出江元白的情绪。
“今日多谢江大人送怀柔回来,她的情况还请江大人不要对外透露。”孟氏身穿紫色华服,说话声音飒爽铿锵,掷地有声。
江元白拱手一抱,恭敬道,“夫人放心,元白必然守口如瓶。”
陈怀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冷冷淡淡的嗤道,“那你还留在这里作甚,难不成想蹭我家的饭,本就不需你的好心,非要强做好人送我回府,多此一举!”
她没有婢女小厮还是没套马车?
陈承弼用力咳了两声,走到江元白身旁,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轻轻摇着头,江元白眼里的光霎时暗了起来。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江大人慢走。”
江元白握了握手,想上前,却被陈睢挺身挡住,将他跟陈怀柔隔开距离。
“你就别再招惹我姐了,你好不容易坐到礼部侍郎的位子,要惜命。”陈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嘚瑟的冲着陈怀柔挑了挑眉,陈怀柔嫌弃的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江元白吁了口气,温声道,“那我走了。”刚背过身去,他又忽然停住脚步,在陈睢大意之时,一把将他推到旁边,躬身面对着陈怀柔,一字一句认真道,“阿柔,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
去他妈的朋友!
陈怀柔随手一个瓷枕,朝着江元白的额头砸了上去。
咣当一声,江元白没躲,登时额头开花,鲜血直流。
陈睢跳着脚抱怨,“都叫你别惹我姐,作死也得挑日子啊,真是添乱!”
江元白直起身子,微微晃了晃,估计是被砸晕头了,要不然走的时候,怎么还神经病一样冲着她笑。
沛国公嫡女陈怀柔受伤昏迷的消息,没过多久便传得沸沸扬扬,陈旌火急火燎的从西郊大营骑马奔驰进城,路上听了不少传言,听得他心惊胆战,手指发麻。
好容易赶到府门前,险些踉跄着摔倒,他顾不得什么,跟着小厮径直去了内院。
“小柔怎么样了?!”他神色肃穆,推门后却见陈怀柔斜靠着软枕,右脚抬高搭在几案上,赤着小脚,柔软光洁的皮肤上仿佛渡了一层光晕,正跟陈睢一人抱着一只猪脚啃。
“哥?”陈怀柔含着肉喊了声,陈睢也跟着蹦了起来,油光满面的脸上喜出望外,“哥,你怎么这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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