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李勇哲,”李恩心提着包,一副她很忙别耽误她练习的不耐烦模样,“前几天我们去上课看到一张照片,拍到安言在烧酒店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先说了,我可没跟管理老师打报告啊,反正这种照片也没什么关系吧,就是李勇哲知道了心里肯定不舒坦吧。”
“说不定是李勇哲听到什么传言找安言麻烦了?谁知道了。”李恩心耸了耸肩,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金美朱说了声谢谢。
然而安言似乎是随口开的玩笑,却一语成谶。
警察便装上门SM是第二天下午两点,案发后三小时。
命案现场在二十公里外山脚下的的铁路轨道,原来这段老铁路是用来运输矿石木材的,后来山挖穿了树砍光了矿也空了,人们开始提倡保护环境、可持续发展,这条路就并入了新天号的路线。
这里人烟稀少,附近就是废弃的荒地,简直是电影中杀人抛尸的绝佳地点。而昨晚雨丝那么密,夜色那么浓,什么都看不见。
火车已经停运,周围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女孩的尸体破碎难辨,面部被毁得全无辨识点,火车碾过,断了肢体,血液里混着脏器碎块,伤口可怖血腥。
现场除了女孩的尸体,还有一张被雨泡软了的照片,大约是今早太阳出来又晒干了,皱巴巴的,但还是认得出里头烧酒店的牌子上的字。
幸运的是,那家烧酒店的老板依然认得里头的人,警察很顺利地得知照片上的人是SM旗下艺人边伯贤、金钟仁、常来的练习生金美朱以及不知道名字的练习生。
这次的案件警方似乎格外地重视,不仅投入了大量的警力,而且态度格外坚决,没有理会SM方面的意见,强硬地要求他们将照片上所有人员都召集——包括正在进行杂志拍摄的金钟仁和录制收录曲的边伯贤。
相关人员都被集中在一间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艺人和凶杀案扯上关系当真是不知要带来多少负面影响。
车在直尤其焦虑,因为这次,又是和边伯贤相关。
来访的刑警一男一女,女士约莫三十多岁,眼睛虹膜颜色偏一种冷凝的灰色,衬得瞳孔深黑,直视人的时候让人心神一凛,她不紧不慢地扫视过在场人员,手指虚点在照片中处于视觉中心的女性身上,开口:“这位呢?”
他们要求的是所有相关人员都到齐,现在却缺少一员,这不符合SM作为大公司的执行能力。
“安言!”金美朱本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但当看到警察拿出的照片,她的脸色瞬间煞白,眼泪盈满了眼眶,“是安言——这是,你们怎么会——谁拍的?”
她的声音带着些期许和不安,微微颤抖着,眼睛却很亮:“她,她从昨晚晚饭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一直在找她,你们、你们找到她了吗?”
男警看向女警,得到女警的点头后起身——也许能确定受害者身份了,他站起离开会议室向支队里通报情况。
练习部室长看向管理老师,管理老师的表情有些难堪,低声道:“安言昨晚确实不见了,点名的时候就不在——我让生活助理去找,到现在也找不到。”
他对上刑警的灰色眼睛,又看向室长,有些慌张地解释道:“虽然金美朱练习生是在昨天晚上就说了安言练习生不见了,但是因为我们这里练习室很多而且当天安言练习生已经没课程,之后的时间都是自由安排,我们认为她是去进行自主练习。”
“今天早上报案人在朗行洞附近的铁轨发现了一具女尸,”那位刑警像是感受不到骤然凝重的气氛,不急不慢地道,“这张照片在女尸身边。”
女尸。
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三变。
金美朱白皙的面容呆滞了几秒,她像是精美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好像也失了呼吸,忽然,她很低很低地出声,像是自言自语般:“我明明说了,安言不会迟到。”
“我说了的……”
那位一直面无表情的刑警皱了眉头。
只见金美朱抱住自己的头,声音沙哑绝望,似乎是濒临崩溃的边缘:“我说了她失踪了!我说了,我明明说了,你们谁也不信——我明明都那样说了,安言不会迟到——”
刑警坐在她旁边,见金美朱浑身发抖眉头皱的更深,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金美朱一瞬愣住,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拥有平静冷漠眼神的刑警。
那力度和动作就像是简无虞曾经对她做的那样,每次在她吵闹或者激动时,简无虞都会这样,用手掌心完全覆盖住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踏实。
刑警直视着她含着泪花的眼睛,冷灰的眼眸清醒而淡漠,如同她的声音一般沉静令人莫名心安:“好些了吗?”
金美朱莫名觉得浑身放松下来,擦了把眼泪,愣愣地点头。
刑警看向其他人:“现在我们还不能确认女尸的身份,所以受害者不一定是安言小姐,只是受害者身边有安言小姐的照片,可以的话,你们可以跟我说说各自和这位安言小姐的关系吗?”
金钟仁还穿着拍摄杂志的绿色西装,带着浓妆,他摇头表示只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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