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大姐在一次狩猎中意外丧命,太子之位一下子空缺出来。
母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她听信奸佞之言,决定不再立太子,直接考虑皇位继承人,且从优择取。
这极大的挑起了二姐和三姐欲望,两人立即开始讨好母上、拉帮结派、明争暗斗。
顿时,朝野上下一片昏暗,人心惶惶。大臣们都怕站错了队,从而导致家破人亡,成为家族的罪人。
当时两人都试探过南宫灵兮,但她丝毫没有要站队的意思。当然,她也没有要夺皇位的意思。
论能力她不比她们两个差,她只是不想去躺这趟浑水罢了。前世的她不想与夺皇位扯上任何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不管她有没有加入皇位的争夺中,她都与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为对于二姐和三姐来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有能力的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必将后患无穷,不如早些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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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吹进丝丝凉风,揽月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柔和的烛光照在南宫灵兮裸露的肌肤上。
眼前的一切显得那么宁静安详,让推门而进的盛兰不忍心打破。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木桶旁的小桌子边,把桂花露放在上面,对自家小主的背影微微颔首:“殿下,你要的桂花露奴婢给你拿来了。”
盛兰正欲转身离去,却见小主并未回应她。
“殿下?”她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她走到小主身侧,发现小主双眸紧闭,眼珠流转,沾了水珠的睫毛微微颤动。
竟是睡着了。
“殿下...殿下...”盛兰轻轻摇着南宫灵兮的肩膀。
“嗯?”南宫灵兮被她摇醒,还未缓过神来,眸子呆滞的望着她。
“殿下要是困了就不要再泡了,起身去床上睡吧,夜里凉,睡这里会着凉的。”盛兰拿起木梳帮南宫灵兮梳起了头发。
温热的澡水泡的南宫灵兮身子骨发软,倦意袭来,竟睡过去了。她低声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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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紫阳宫外的一处郡主府内。
深夜的书斋里只有磨墨的声音一下下响起,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
书案后的女子薄唇薄齿,面容姣好。她眸光阴冷,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愤怒,直勾勾盯着跪在书案前的男子。
“你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定能杀死她吗?怎么到最后,她没死,你们倒是死了几个?”她眯起双眸,丹唇微微张合。
“殿下息怒啊!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谁知道...水下突然出现另外的人,把我安排在水下的人都杀了,还把她推向三皇子,结果...三皇子就把她救活了。”底下的男子支支吾吾的应道。
“什么叫水下突然出现另外的人?你不是说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在河边吗?怎么又多了两个人?”女子颇为恼怒的责问他。
“当时岸上确实是只有他们三个人,但是水里居然藏了人。而且水里的人貌似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因为他们三个好像对我们的行动以及水下人的行动一无所知。”男子一边斟酌着词藻,一边偷偷观察女子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帮他们,而且还不想被他们发现?”女子有些讶异。
“是有人在背后帮她吧。”磨墨之人轻声开口道。
男子微微抬头撇了一眼磨墨的人,是个男的,跪坐在女子的身侧。
他的侧脸犹如刀削,骨节分明的手捻着墨锭缓缓的磨着。
此人着装温雅,眉宇间却尽是冰冷。他认得这男的,是殿下的驸马爷。
“帮她吗...”女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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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紫阳宫内。
南宫灵兮同盛兰一道出宫时,在路上遇见去学堂的六妹妹。
两人客气的行了礼,便各自继续赶路了。
看着去学堂的六妹妹,南宫灵兮想起自己从今年开始就不再需要去学堂了。
今年年末,她将会迎娶驸马爷,出宫立府。
端木虹朔,她前世的驸马爷,亦是她今生的驸马爷。
前世未能兑现的诺言,今生她必须兑现,这是她负他的。
当日,两人听遍了京都酒楼的重生戏文,天色微暗时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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