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没事少给我打电话,我TM现在能吃了你。”
他少有地对魏寒阳爆了粗口。
那边的胡宇有点差异,在魏寒阳边上小声问道:“这……这是余医生?”
魏寒阳跟本不知道他现他现在肾上腺素飙升,脸涨得跟要炸了一样,吊儿郎当地抓着手机继续点火。
“不是我说余……”
“挂了!”
“嘿!这木头……”
余溏摁下了挂断键,玄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岳翎仍然举着那盒安全套,挑眉问他:“要不要冰块,你的脸快熟了。”
“……”
余溏无言以对。
岳翎把杜蕾斯往他外套兜里一塞,随手抽了一张湿巾,边擦边往客厅走。
余溏站在玄关门口解释,“对不起啊,那是我朋友,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为魏寒阳调侃他,无端把岳翎牵扯进来而觉得抱歉。
然而她只是回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没事啊,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岳翎站住脚步,“你这样说无非是想把自己摘出来。”
余溏怔住,他完全招架不住这种直接撩翻十层皮开,胸见心脏的犀利,这种羞耻感,似乎和病人们脱干净后躺在无影灯下的感觉是相似的。
“别这么清高地把自己摘出来。”
她毫不顾忌地又割了一层,但不知道为什么,语气竟然有些怜悯。
“什么意思。”
岳翎收敛表情,把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你这样会很不和群,他们会肆无忌惮地调侃你,就像刚刚那样,虽然他们有可能觉得,他们是在为你好。”
说完,她重新露了一个笑,“加油啊,余医生。”
加什么油啊?
余溏在房间里坐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魏寒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余溏接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通吼:“ 你是不是有病!”
“你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
“……”
“哎好了好了,说正事,你周几回来啊。”
“下周二,怎么了?”
“哦,我朋友的儿子,小可可,就你也你认识的那个。今天在胡宇那儿确诊了法洛四联症,手术指针已经有了,但是这个小孩吧,心肺血管可能发育不太好,胡宇说情况比较复杂,我朋友夫妻两个人听了不踏实,所以等你回来,咨询资讯你的意见。”
“你们目前怎么考虑的。”
“可能考虑是做锁骨下动脉和肺动脉吻合术,姑息性的。”
余溏走到阳台上,“你们是想让我做手术吗?”
“欸对。”
魏寒阳啧了一声,“我发现你突然开窍了啊。”
“你再说下去我就挂了。”
“别啊别啊,我封口。”
余溏咳嗽一声,摁了摁鼻子,“我回来看了报告再说,你让你的朋友还是要以患儿的实际情况为重,注意观察,可以先挂我下周的门诊。”
“好,够兄弟,回来我请你……”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皮拉啪啦一连串的响。
“你那咋啦,放鞭炮庆祝你破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