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虽然不在江湖上称雄,已经归隐十多年,但此三人未必就比东方不败的武功弱。”
“除了这三人,还有华山派归隐多年的剑圣风清扬,风前辈剑术通神,纵使是东方不败,也未必能在风前辈手下讨得了好。”
“所以,东方不败这天下第一,水分大的很呢。”
两个汉子听了,脸上皆是露出恍然之色。
只听得那挑柴汉子道:“掌门师兄说了这么多,那掌门师兄是不是已经知晓了刚刚那个青衫客的身份?”
挑菜汉子道:“莫非那挑菜的汉子便是朝廷的那什么密探?”
骑驴老者却是摇头,道:“那倒是未必。”
“天下之大,不出名的高手也有不少。”
“刚刚那位先生,虽然看起来年纪很轻,但其内功之深,常人难以企及。”
“而且,观其谈吐神形,断然不是弱冠少年能有的。”
“所以,那位先生定然是将内功修炼到了极为高深境界,而能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人物。”
“至于,那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这……我委实是猜不出来。”
“江湖上,能有这般修为的知名人物,无一人和那位先生相符合。”
两个汉子一听,皆是一愣。
武当派在江湖上的声势仅仅在少林派之后。
他们也知道掌门师兄主掌武当派多年,对江湖上的人和事可谓是了然于心。
一些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掌门师兄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想不到,居然还有掌门师兄也不知道的人和事。
这时,只听得挑柴汉子道:“师兄,既然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他上武当山是不是另有图谋?”
挑菜汉子亦是说道:“是啊,师兄,不得不防啊。”
骑驴老者闻言,微微颔首,几十年前,日月神教袭上武当山,将武当创派祖师三丰真人手抄的一本《太极拳经》,还有其青年时所佩戴的真武剑抢了去。
其实,当年日月神教想要从武当山抢夺的东西,并非《太极拳经》,而是一件秘宝。
几年前,东方不败悄然登上武当,其实也是为了在武当山寻找三丰真人遗留下来的一件秘宝。
这件秘宝涉及到了三丰真人破碎虚空,飞升得道之秘。
只有历代武当掌门人,方才知晓这件秘宝藏在何处。
虽然,他自觉外人到了武当,便是将真武观给翻个底朝天,也一定找不出那件秘宝,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多加防范。
于是,这骑驴老者当即决定,道:“二位师弟,你们先回真武观,吩咐观中师兄弟好生守护。”
“我先去天柱峰查探一番。”
两个汉子闻言,当即点头。
随即,三人分道扬镳。
……
天柱峰上。
叶千秋登高而望,脚下的大石上,应该便是当年张三丰常年所在的悟道之地。
这处绝巅,的确是一处十分适合修行的地方。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只有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物,站在这等绝巅之上,才会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他虽然和张三丰素未谋面,但站在这里。
叶千秋依稀能感觉到当年的张三丰也曾经像他这般,在这天柱峰绝巅观云海,拿日月,察乾坤。
在这种地方,天地与人的距离会无限的拉近。
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心境力量,大概就能感受到天地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感觉。
片刻后,叶千秋回首而望,只见那后边山洞外的崖壁之上,刻着龙飞凤舞的十几个字。
那十几个字庄严肃穆,气象万千。
寻常内功平平之人,恐怕只是看上一眼,便会登时头晕恶心,呕吐不止。
叶千秋负手而望,却是从中感觉到了这刻字之人,刻下这些字时的悲愤心情。
只见那崖壁上刻着“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茶毒,追惟酷甚”这十八个字。
这十八个字,一笔一划之中充满了拂郁悲愤之气。
叶千秋学识渊博,只看这短短十八个字,便知晓,这是摘自昔年王羲之《丧乱帖》中的一句话。
王羲之是东晋时人,其时中原板荡,沦于异族,王谢高门,南下避寇,于丧乱之余,先人坟墓惨遭毒手,自是说不出满腔伤痛,这股深沉的心情,尽数隐藏在“丧乱帖”中。
只是这崖壁上所刻的丧乱帖十八字,字迹之间却是一般无二的透露出了拂郁悲愤,满腔伤痛。
可见,写这十八字之时,写这字的人,心情十分不好。
说来,这天柱峰上也十分简陋。
倒是和华山玉女峰思过崖有些相像。
不过,这天柱峰比起思过崖还要陡峭三分。
莫说是寻常人,就是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之人,也很难登上这天柱峰来。
叶千秋这一路上来,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只是想着先前在半路上,那骑驴老汉提醒天柱峰不好登,倒是觉得武当山下,的确是民风淳朴。
武当派能在江湖上屹立上百年而不倒,的确有其生存之道。
即便是没有了张三丰坐镇,武当派依旧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确实是不简单。
一个门派想要在江湖上鼎盛数百年。
绝非是靠门派之中绝顶人物的武功高低。
更多的是看这个门派能否遵循这个江湖的游戏规则。
拳头大,可称雄一时,但却未必能称雄百世。
叶千秋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千秋宫离了华山而去,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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