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领军的千统终于带着几百残兵冲出谷口后,发现关山河早就领着部队单刀立马,拦在了他们的道路中央。
“关山河——!”受此大挫的领军千统目赤欲裂,直接策马向关山河奔袭而来。
关山河目中透着一丝严肃,没说任何话,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直接迎着来将冲去。
“受死——!”来将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手中长枪直刺关山河面门。
这一击是愤怒的一击,是拼尽全力的一击,包含了来将对命运的挣扎,以及对关山河的愤恨。
“当——!”金铁交鸣。
关山河长刀一抡,将这一击打离了原有的轨迹,随后长刀在空中画了个圆弧,在双方马匹交错的一瞬间,从对方的后脖颈切入,直接将对方的人头斩落马下。
人头落地的敌方千统,在马匹的惯性下,依旧往前奔行了十余米,最后噗通一声,尸身从马匹上坠落。
“千统——!”
“张千统——!”
马自成军中一时间传来一片悲呼声。
“唉……”关山河喟叹了一声,朗声道:“有谁与他交旧,将他尸体带回去,厚葬了吧。告诉他的家人,他死得很壮烈,无愧他军人的职责。”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接着随着关山河身后军士的一阵呐喊,连番吃败仗、群龙无首、身心疲惫的马自成众军士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持续不断的打击,一个个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至此,马自成仅剩的这一千余骑兵再次全军覆没。
不过关山河这边虽然此战大捷,但终究还是耽误了许久的时间,借着这段功夫,马自成的师爷在几百军士的保护下,终于成功摆脱了身后的追兵。
夕阳西下,他们终于踉踉跄跄回到了马安城下。
“快开门——!”
“将军回来了!还不快打开城门?”
在众军士的齐声呐喊下,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众军士不疑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拉着处于昏迷中的马自成缓缓驶入城内。
那名身穿绿色劲装、背后有个五毒图案、仿佛江湖门派打扮的、面容邪气的二十七八的青年忽然双眼微眯了一下,一拽缰绳,停下了脚步。
此时众人全都身心疲惫,包括那个师爷,因此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身影从他身旁掠过,邪气青年却没有动,而是望着城门内那高高的瓮城,眼神一阵闪烁。
正在此时,陡然间……轰隆隆……却是随着众人全都走入城门,他们身后城门楼的闸门已经开始缓缓关上了。
“不好!”心中警兆大起的邪气青年立即纵马向城门外蹿去。他就站在城门口,这一蹿就蹿出了城门。
随着身后城门彻底关闭。陡然间城门内传来一片惊怒交集的呼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疯了吗?这是将军!”
“啊啊啊……李应……你个叛徒——!”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