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你们这些盾兵是白痴吗?竟然给这些家伙让路,想让他们搅乱我们的军阵吗?给我杀!胆敢冲军阵的逃兵力斩不赦——!”不得不说,统帅左二军列的五千郎将还是有点水准的,在一阵阵厉喝之后,靠着斩杀己方逃兵的举措,总算是勉强维持住了军阵。
站立在‘领头铁车’上的李应看着‘对方仓促之间形成的枪盾阵’以及‘勉强稳住的局势’冷笑了一声,对身旁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转向!”
“是!将军有令!转向——!”
“战车转向——!”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脸紧张、准备‘迎接铁车冲击’的左二军列的众军士突然发现,快要冲到他们近前的敌方铁车,竟然在他们面前纷纷拐了个九十度的弯,由‘直冲他们’变成了‘侧身面对他们’奔驰而过。
一时间他们就犹如‘站在人行道口等红绿灯、看着车辆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的路人’一般,傻傻的观赏着对方铁车的英姿。
不过随后随着‘对方铁车上的弓箭兵’开弓拉箭,一支支锐利的箭矢从他们头顶飞过,射入他们身后的军列中,激起一片哭爹喊娘的惨嚎后,他们顿时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对方站的位置太高了,就好像站在二楼阳台向楼下扔石头一样,他们本来‘组成了好几层的盾牌防御’根本就无法挡住对方的箭矢,对方的箭矢可以直接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射杀那些盾牌兵身后的枪兵。
“都别慌——!对方的弓弩兵不多,只有几百人而已,你们慌什么——?”五千郎将大呼道。不得不说,身为一员战将,如果没有一个好嗓门,还真有些压不住局势。
随着他的奋声疾呼,那些长枪兵的骚动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彻底的目赤欲裂,只见‘前面那群领头的铁车队’竟然在掠过他们军阵末端的时候,并没有回转。而是如同蜿蜒前行的蟒蛇一般,再次拐弯,从‘没有盾牌兵守护的后侧面’再次杀入了他的军列中。
对方很聪明,知道以现在铁车兵已经减速过的冲击力,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把对方的军列冲个对穿,因此并没有鲁莽的冲击阵列中心,而是仿佛切小块蛋糕一般从侧面切入、侧面切出,随后再次从侧面切入、从侧面切出。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的军列就后方起火,一时间哭爹喊娘、惨呼迭起。
这就是骑兵对步兵的好处,骑兵的行动太快了,发现正面突破会损失惨重,就会直接绕到你侧面……反应慢的统军将领甚至都来不及变阵,军阵就会被骑兵声东击西的战法冲垮、分割。只有反应快、统帅力强的将领才会让部队快速变阵,再次阻挡骑兵的突袭。但很明显‘这左二军列的五千郎将’并不是后者,于是乎他的军列悲剧了。
“将军!左二军列……左二军列……”米甸公步兵军团的中军、一名传令兵语声发颤道。
“我知道!我的眼睛不瞎!”统军将领面沉似水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