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了一圈的时志价再次踏上了‘带领新兵家属、顺着海路回自己领地’的旅途。
……
这是一处分不清是在地底、还是在洞穴内的晦暗的密室,密室内没什么陈设,只在正中有一座很大的雕像,那雕像十分的诡异,似乎是一只兽,它的身体像豹,脚像熊的脚,口像狮子的口。有十角七头,在十角上戴着十个冠冕,七头上刻着亵渎真道的名号。
在这座雕像下,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密谈。其中一人周身都罩在血红色的斗篷内,身材魁梧得与项霸有得一拼,他有着一头很飘逸的长发,眉毛如山,面容冷酷,是那种国字脸,颏下无须。脖间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十分的醒目,看起来就仿佛人险些将他斩首一样。
与他对谈的人是一个一米九左右身高、眼窝深陷、面容阴鸷、一字胡、同时颏下有一撮小胡须的壮汉,这个人看起来略有点阿拉伯血统。
“董聚义发讯息谴责我们了,说我们不应该把你的名号打出来,说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直接将项霸推到了国舅的战车上,说本来好好的六路大军共伐太子,结果演变成了个势均力敌的局面,说我们要负责全责。”颏下有一撮小胡须的大汉说道。
“哼!随他怎么说,他不过是想篡权而已,和我们目的不同。总之……这次项霸必死!都安排妥当了吧?”眉目如山的男子面容凶狠地说道。
“放心,这次为了针对项霸,我们做了十全的准备,就等他过来了。”
“很好!项霸,咱们的恩怨该算一算了。”
画面到此结束,时志价蓦然而醒,懵懵懂懂心道:“刚才的是……梦?不对!应该是异象,那个穿血红色斗篷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屠神屠戮?好强大的气场,难怪当年能跟项霸那种怪物掰手腕。话说回来,他们那话什么意思?和董聚义目的不同?难道说他们发动此次战争只是为了针对项霸?之所以把屠神的名号亮出来,就是为了吸引项霸过来参战?”
一个巨大的疑问泛起在时志价的心头,只可惜异象中的信息太少了,他也分析不出什么来。
“那种男人……应该不会出事吧?”时志价心中暗暗道,不由得回忆起他和项霸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我一直在关注你,时君!王朝这么风雨飘摇,还能出现你这样的后起之秀,让我倍感欣慰。改天,等战事结束,我一定好好邀请你到我的领地喝一杯……喉喉喉……”
“将军,师爷那边来信了。”正在此时,从船舱外面进来的传令兵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师爷说什么?”
“依照您的吩咐,师爷已经谋划出了五个大镇供这些家属居住,先到一步的冯忌将军已经组织军民开始建房了。”
“很好!”时志价点点头,“我们现在到哪了?”
“已经快要抵达埃拉特港口了,我们是最后一批断后的,粮草辎重已经先一步被卸下船,由李应副郎将运走了。”
时志价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