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帆看着他。“做不下去的人也很多。”
夏勤摇摇头。“我是服了你了，真可以……”
“我这不也半途而废了……”
“你这是为了公司么。学分保留六年，你还有机会……”
两人聊了一会，夏勤又说：“上次我提交的报告，你看了吗？”
赵海帆想着那份报告。夏勤看准了一家美国公司，主要技术是电子化学品。他们的技术正好可扩大嘉华的业务版块。
“这家公司的技术不错。我看过他们的专利申请。布局做得很好，有前瞻性。公司的创始人又是科班出身，技术嗅觉敏锐。他们的业务版图，正好与我们的空白相合。直接收购了他们，我们直接快进几年。”
“他们技术这么好，为什么肯卖？”赵海帆问。
“我跟其中的一个创始人在网上聊了一段时间。他们的问题也是资金缺口。如果有充裕的资金支持，他们的想法很大……我觉得，可以跟他们深入地谈谈。电子化学品将来应用范围很广，现在进入已经算有点迟了。老业务利润越来越薄，我们将来一定要转移，电子化学品是个好选择。现在，做这一块的公司已经比前几年多了。我们再等着，就落后了。”夏勤对市场趋势很了解。“而且，他们也看到了我们的市场。如果合并了，将来他们的产品直接进入巴博，还有我们的海外市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赵海帆想了想，说：“我跟陆总谈过几次。她也同意你的看法，她会争取董事会的支持。”
“听说，公司要上市了？”夏勤问。
“是，董事会正在讨论执行计划。”
“这样也好。收购了这家公司，对我们的业务支撑来说，绝对是好事。”夏勤很笃定。
正说着，菜上来，同事们欢呼，立即开动。
赵海帆和夏勤对视了一下，笑着停下了他们的谈话。
席间，女孩子们聊起了最近大热的电影，年轻的男同事也加入其中。大家聊着，便说：“今晚就有场次，吃完饭我们就去，好不好？”
年轻的小卫最有号召力，她一提议，大家立刻附和。
赵海帆听着，就想着周末约晓舟一起出来看电影。一周没见到她，他很想她。
这顿晚饭很热闹。吃了晚饭，赵海帆结了账，和同事们一起走出来。一楼的商店仍然很热闹。赵海帆无意间扫了一眼旁边的茶餐厅，却看到晓舟和一个男子坐在一张桌子上。男子正在侃侃而谈，一副金刀大马的样子。晓舟看着他，像是在想什么。
又是那个陆远。
赵海帆脸色微变。送走了同事，他转身，径直朝茶餐厅走来。晓舟没注意到他，倒是陆远看到了赵海帆。
陆远苦笑着说：“晓舟，你若是和男朋友有什么误会，最好解释清楚。下次再碰上，我怕他一拳打我脸上。”
晓舟一愣，才发现赵海帆正在朝他们走来。
晓舟尴尬地笑笑。虽然她向赵海帆解释过，但赵海帆似乎对陆远有种莫名的敌意。
陆远先站起来，向赵海帆伸出手。
赵海帆和他握手。“陆先生好，晓舟说起过你。”
三人坐在一起，又聊了几句，陆远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电话说了一句，便对他们说：“我有事，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赵海帆开着车，非常沉默。晚上九点钟，路上畅通无阻。赵海帆开得有点快，差点闯红灯。他在红灯前急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晓舟吓了一跳，扭头看着他。他没说话。绿灯亮起，车子启动，速度降下来。晓舟看着方向，发现赵海帆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回家，而是开往他的公寓。
到了他家楼下，晓舟轻声说：“今天……”
话没说完，他温热的吻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