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杨柳挣不脱,只能喊,“放我下来!”
“没听见人队长刚才怎么说吗,让你跟着我好好过日子。”
“神经病!”杨柳仍骂,“快放我下来!”
顾蛮生的奔驰是浩子开来的,他打开车后门,把杨柳扔向车后座,就冲还坐在驾驶座上的浩子吼道:“滚下去!”
浩子被吼得直发懵,连滚带爬地下了车,然后他看见顾蛮生迅速地扯开皮带与裤链,也钻进了车后座。
情到浓时深处,哪里都是小树林,哪里都是草垛子。起初杨柳不肯居于人下,顾蛮生也不愿让出男人的主导地位,两人一边互相撕衣服,一边在狭小空间里争夺,频频磕撞脑袋。
单凭力气,杨柳哪是顾蛮生的对手,但她实在够凶悍,打不过就咬,还不是情侣之间那种充满情趣地动动牙齿,而是磨牙允血,一口就深深嵌进肉里。
顾蛮生的肩膀瞬间就被咬出了血,忍着疼,笑着骂了一句:“疯婆子。”
他无奈地躺倒下去,后脑勺又不知磕到哪里,杨柳顺势骑跨在了他的腰上,彻彻底底占据上风。裤子已被褪到髋下,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欲望不掩不藏,就是最露骨的表白。顾蛮生力气尽失,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你为什么非要压我一头?”
“唱,唱一支歌给我听。”杨柳不答顾蛮生的问题,反倒在这紧要关头提了一个特别刁难人的要求,“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是布尔什维克的革命友谊吗,那就唱一支俄文歌来向我求爱。”
“我不会啊。”顾蛮生早被欲望憋得两眼冒火,不想就此纠缠不清,比出一根手指往裆里指了指,笑着卖了个俏,“姐姐,你就让我过回瘾吧。”
“你不是说你什么歌都会吗,快唱,唱一支求爱的歌给我听。”杨柳不依不饶,维持着压制一个男人的姿势。
“那……那就《喀秋莎》吧,可我词儿不记得了,我得查查。”衣襟已经开了,顾蛮生声音也哑了,被欲望灼哑的。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裤兜里摸手机,粗声粗气地咕哝一句,要是以后手机也能上网就好了。
目前手机还不支持WAP连结互联网,杨柳等不了顾蛮生预想的这个“以后”,“唱吧,随便什么词儿,都唱吧。”
顾蛮生进退不得,只能捺住□□,编着词瞎唱。他喉节饥渴地滚动,胸膛汗水如油。
见顾蛮生求爱求得如此坎坷,杨柳快意地大笑起来,一点血丝渗在雪白牙齿的缝隙间,全无淑女模样。她终于决定放他一马。
头顶晴空万里,浩子抱着膝盖坐在马路牙子上,车玻璃上贴了防窥膜,从他的角度基本看不见车里,只能看见宽头大脑的奔驰上下震荡,像与海浪搏击的船。浩子感到初夏的太阳太过蜇眼,抬起一只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却还是能清晰听见——
快起锚吧年轻的船长,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冒险征服远方,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