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门外发生了什么之后,武大郎气得跑去厨房拿起烧火棍,就要去找人算账。
“大嫂,大嫂,你冷静一点,写字的早就跑没影了,你现在出去也找不到人的。”武大郎连忙拦他。
“你就让他们这么作践你!”武松只恨不得,手撕那帮胆敢欺负他大哥的宵小。
原来武大郎家的门上,被人用扫帚沾着臭气轰天的狗血,杂乱不堪写了许多侮辱的话语,武松一见就忍不住恼火。
左边那扇门上写着的是“武大郎,三寸丁松树皮,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右边那扇门上写着的是“潘金莲,柳叶眉桃花脸,篱笆不牢,犬钻得进。”
武大郎还是很少见“潘金莲”起得跳脚的样子,上次她气成这样,还是说武松调戏她那次。
“他狗娘养的,要我知道谁干的,我定要他狗命。”武松拽着衣袖擦了两下,血字是人半夜写的,早就已经干透了,只是带下一些细小的血屑。
“大嫂你快进屋吧!干甚发这么大的火,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武大郎家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一伙人,之前调戏“潘金莲”的那帮浪荡子也在其中,嘻嘻哈哈地嘲笑着武大郎,看“潘金莲”发火,便也跟着挤眉弄眼。
“快看快看,又生气了。那小眉头往上一竖,还怪好看的。”
有那不晓事的,起哄道:“气一个,再气一个给爷们看看!”
武大郎看不下去了,硬把潘金莲屋里推,心里直后悔,早知道就不把她给叫出来。
“大嫂!”武大郎气得直跺脚,觉得自己受“潘金莲”的拖累被人白白得看了笑话去。
外面还在喧闹着,那起浪荡子最是记仇,上次被“潘金莲”伤了颜面,这次定要是讨回来的。
门上的话被他们念了一遍又一遍,教得看热闹的小孩都会背了,随口就是一句“潘金莲,柳叶眉桃花脸,篱笆不牢,犬钻得进。”
武松皱着眉头,把潘金莲一张春光无限的桃花脸,变成个冰天雪地里的冷面菩萨。
“究竟是谁,敢这么作践哥哥!”
武大郎心想脱不了就是西门庆那起子人,愁眉苦脸地说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我昨天跟嫂嫂说起的那些人。”
“都是谁来着?被外面风吹得我头疼,一时记不起名字,就记得有个......”武松装傻道。
“我昨天才说的,大嫂你怎么今天就给忘了?”武大郎有些疑惑,潘金莲的记性最好了,怎么可能记不住个名字了。
“这两天事太多,我就给忘了。”武松讪讪地说道。
“就是咱县里买生药的那个西门大官人,西门庆啊!”
“奥,原来是他啊!”武松倒是在县令的席上,见过那西门庆一回,好不容易才将名字跟脸对上,那人长得就花花柳柳的,不太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