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失去一瓶消毒水和一户饮用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有消毒水,只能依靠老办法消毒——高温。
秦飞在工具附件包里取出一条链锯,捡来一根干枯的树枝,刚想动手,想了想又放下东西,观察了一下周围。
然后站起来走到二十多米外,将一颗手雷的拉环绑上一根小藤蔓,将细小的藤蔓拉着,横在草丛里。
这样一来,只要有人经过,肯定会触发手雷,至少自己也可以有点点逃亡的时间。
回到原地,秦飞用链锯不断在木棍上来回拉动,细小的木屑开始落到棍子的两边,很快,由于不断地拉动,链锯和木棍产生了高温,切口处逐渐黑了。
终于,一点点火星出现,秦飞赶紧将木屑轻轻放在火星上,用最轻轻吹着。
很幸运,火终于点了起来。
秦飞抓起一把枯叶放上去,又放了几根小木棍。
在丛林内生火或许会暴露行踪,但是秦飞也迫不得已,只能尽快做完这一切逃走。
将钳子放在火上烤了了一阵,秦飞坐在地上将一根木棍塞进自己的嘴里咬住,然后把钳子伸进已经血淋淋的弹孔中……
“唔——”
无法形容的疼痛从创口出传来,秦飞如同一条被电到的鱼一样不断颤抖,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到地上去,嘴里的木棍要咬得嘎嘎作响。
那是一种复合型的疼痛,有烧灼痛楚,也有肌肉伤口被触碰的疼痛。
必须快刀斩乱麻,秦飞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退缩,一旦将钳子收回,他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重复一次这种折磨人的程序。
钳子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弹头!
秦飞心中一喜。
然后深呼吸一次,因为他要将钳子张开,才能夹住弹尾。
在伤口中扩张,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做好了准备,秦飞狠了狠心,张开了钳子。
“唔——”
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种极度疼痛带来的几近晕厥过去的感觉,这种疼,让秦飞的眼角都渗出了眼泪,不过他却没有哭,只是在笑。
痛到了极致,就变成了笑了。
咔——
钳子尖端抓住了单位,秦飞咬牙用力一拉,弹头伴随着一股儿血一下子涌出伤口。
秦飞像死狗一样伏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嘴里不断咒骂着。
“我靠……我靠……我操你大爷……”
缓了几口气,秦飞赶紧忍痛坐起来,将快速止血剂倒在伤口上,然后用药棉封住,最后缠上自黏纱布。
做好这一切,经过刚才的极度疼痛,秦飞真的感觉伤口那里好受多了。
但他知道事情还没完,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这里距离刚才自己杀人的地方太近,如果那个猎人带着人追踪到这里,自己麻烦就大了去了。
刚收拾东西站起来,就听见三十米外那颗自己布置的手雷“轰”一声炸了。
很显然,有人追踪过来了。
秦飞再一次中了六合彩。
显然自己布置的绊雷没有被那个猎人最先发现,估计是哪个分散搜索的倒霉叛军士兵给触发了。
事不宜迟,秦飞拿起枪,踩灭了火,呲牙咧嘴地窜进了密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