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在想，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夏宛宛回：“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你幸福吗？”
男生被这问题问得愣住，然后挤出个笑：“怎么这么问？”
夏宛宛也难得矫情了下：“就是想问，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窗台边，方逸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走到后面拉过窗帘罩住自己，在教室里看过去，只会认为夏宛宛坐在原地没动，而方逸雯在看窗外的风景。
窗帘隔开一片小天地。
少年眉眼不再挂着笑意，淡淡的嗓音传来。
“因为我不喜欢我跟别人闹时，你不开心。”
——
自习课的时候大头问方逸雯午休的安排：“中午去玫瑰还是天意？”
两个熟悉的网吧名字，夏宛宛轻蹙着眉。
“玫瑰吧，借个自行车。”
“咋滴？要载人的？”
方逸雯狡黠一笑，“对，载俩，前面载夏宛宛，后面载韩晶。”
大头愣了一秒，笑骂道：“操，你特么的渣啊。”
夏宛宛忍不住咬着上唇。
方逸雯，你在想什么？
男生弯唇看着她，过了会儿蹲在她脚边，在她不解的目光里为她系上了散开的鞋带。
夏宛宛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腿，却被他拍了下小腿：“别动，鞋带开了。”
“我可以自己系。”
方逸雯微微仰着头瞧她，吊儿郎当笑了下：“我想给你系，不行么？”
“......”
“嗯？不行吗？”他手指还缠着她的鞋带，心很坏地逼着她给出回答。
夏宛宛受不了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咬了下唇：“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方逸雯心满意足地舔舔唇角：“嗯，那就给我们包包系个蝴蝶结。”
“我们包包。”
他缱绻的嗓音在教室一角回荡，她像迷失在温柔陷阱的羔羊。
——
几天后学校组织了一次素质教育基地的拓展活动。
客车上韩晶特意换座位坐在了方逸雯身边，她靠在他肩膀上半眯着眼，唇角微微上扬。
这些是夏宛宛看到的。
而赵晓涵看到的，除了这些，还有。
在看到韩晶靠在身上之后，方逸雯其实顿了一下。
他看到了赵晓涵在看这边，所以，他侧头贴了一下韩晶。
其实只是很轻的一下，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却带来了不可估计的伤害。
从教育基地回来后很冷，夏宛宛一走进教室就看到了他在给韩晶暖手。
也怪她，为什么班级里那么多人却偏要一眼就捕捉到方逸雯。
他看韩晶的眼神也含情脉脉，夏宛宛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看谁都是一副深情的模样。
那天他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十张这些年他们传过的小纸条，小纸条右下角被标注了日期，纸张捋得平整保存完好。
夏宛宛看着他一张张拆开，一张张看过去，又一张张折好成原来的模样放回去。夏宛宛问他：“看够了吗？”
他说：“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一辈子。
他口中的一辈子如此轻浮随意，承担不起我半分赤诚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