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溪一听,已顾不上许多,撩开了后袍便蹲下身来:“你说什么?”
秋月两下擦干了脸上的泪,跪直了身子回道:“昨日刘嬷嬷来传话,说要预备着花神节了,正堂的人手不够了,便将我拨了过去。直至晚间,方回至院儿中。姑娘……姑娘已然不见了。她们不但不帮着去寻,非是一口咬定姑娘是与那书生私奔了,还将我罚跪在此处,不许我去见侯爷。”
宋景溪一面听着,一面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纵使她真要离开,也不该连这玉佩都不要了。
……那书生呢?
这句话到了嘴边,他终是没有问出去。即便她真要跟那人走,他也要亲口听她说。
*
天色渐渐转凉,榻上着喜服的女子缓缓得睁开了眸子,欲坐起身来,却发觉周身皆被束缚住了。
她着慌的抬眼扫一圈,四下甚是陌生。
自己被人掳走了?!
甄妘扭动着身子,待嗓子眼儿要发出声音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余咿咿呀呀的轻.吟。
直至她的动作将床柱碰的作响,枕在外榻上的人才披了外褂,匆匆走入里间,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妘儿,你醒了?”
甄妘将眸子凝向他,神色逐渐从讶异变为了愤怒。
竟是他做的。
“妘儿,我不会伤害你的,”陈玉扶着她的双肩,低声道:“可我也不能将你解开,不过你放心,待到了寅州,我们成了亲,你便可自由了。”
诚然,此时他说的话,甄妘一句也听不进去。她想努力说些什么,可一张口,仍不能出语。
看着甄妘发红眼圈,他轻轻抚上了她的肩,缓缓解释道:“这药只是暂时的,你的嗓子是好着的,只这几日说不了话。”
他的这一触碰,引得甄妘双手攥紧,浑身发颤,只觉一阵恶寒。
他瞧出了她眼中的厌恶,颓丧的松开了手,她面色才略回暖了些,“我去端一碗粥来。”说着他逃也似的起身了。
趁着他出去的空隙,甄妘咽了咽喉。
她要回去。
甄妘微挪了挪身子,欲站起来,可双脚被绑的紧,她咬着牙费劲半晌,也未挪动寸步。
她蹙着眉,长舒了一口气。
将眸子望向身上的这一袭红衣,床头的桌案上还有一块绣着鸳鸯的喜帕。
她默了半晌,想来,他便是用这帕子一遮,称她是新娘子,即便是抱着回房亦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她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除了喜帕并未瞧见任何锐利的器具。可供她逃脱的器具。
须臾,她瞧见了角落的一个红漆木匣子。她借着床柱的力,欲走向桌边。好容易立起了身子,背着手去探桌上的木匣子,却一个不稳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陈玉端着一碗白粥推门而入时,便瞧见了这副景象。
他忙将粥放在一旁,疾步上前抱起了她,“可是伤着了?”
甄妘眸中仍是只有冰冷,回至榻上,她便挪着躲开了身子,眼中的厌恶之色尽数落入陈玉眼底。
他落寞的起了身子,端了那碗白粥进来,舀了一勺送至甄妘跟前。
甄妘深抿着唇,低眸望向身上的绳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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