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了一会,他便松开手掌,捏着两端尾巴套上她脆弱的项颈上,动作优雅的,缓缓地给她系上领带。
沈时星顿时觉得喉咙发干,脖子一阵阵的痒,下意识往后退缩小半步。
“别动。”陆执冷厉的看了她一眼,慢慢收紧领结。
她便不动了。
然而领带越收越近,她感到呼吸稀薄了起来,紧张的叫道:“陆执……”
“怕我了?”男人盯着猎物的眼神,拉着领带将她带到自己怀里,用力圈紧她,“我变成这样,都怪你。”
沈时星闻言,忽然就胆子上来,双手虚虚的搭在他肩上,踮着脚尖踩在他脚背上,也不理会颈上勒得紧紧的领带。
她软声:“我没有怕你。”
陆执动作顿时刹住,手一松,推开她,毫无表情地转身走开。
“过来。”陆执坐在沙发上,恢复一贯的冷淡清贵,微抬下颌,优美的轮廓线条一览无遗,此时他目光直白,不加掩饰,“知道怎么做吗?”
沈时星顿了顿,听话的走过去。
等她走近,陆执伸手将她拽到怀里,按着她后脑勺吻上去,凶狠地纠缠,一边摘下她的珍珠发夹,挽着的长发顷刻散落。
男人修长温凉的手指又缓缓拉开她后背上的裙链。
沈时星鼻息急促了下。
陆执吻了她半会,直到她喘不过来,才稍稍从她唇上退开几厘。
看着她脸颊通红,他心头一动,随即手臂一弯,动作利落的把她整个人扛在肩上,大步往房间走去。
这一上下颠倒来得猝手不及,沈时星整个人都傻了下,然后便觉得头晕脑胀,胃在翻江倒海,她拍他肩背,喊:“别扛,我想吐——”
话还没说完,她就吐了。
毫不客气的吐了陆执一身。
“……”
陆执闻着身上臭烘烘的酒气味,额头青筋都跳了出来,脸色奇差,他狠狠的往她臀上掐了一下:“还吐吗?”
沈时星躺尸:“今晚我喝了八杯酒。”
“你是想告诉我你喝醉了?”陆执语气不善,“我可以给你弄点头孢。”
“不用,谢谢。”沈时星撩起他的衣服擦擦嘴角,有些倦意:“陆执,我想睡觉了。”
脚步一顿,陆执径直把她扛到浴室,一手将她扔到浴缸里,动作凶悍,摔得她骨头都要散架了,手肘骨更是撞得发麻。
沈时星忍着痛,故作柔弱的爬起身,揉着手臂小声抱怨:“我要是残废了,你得供着我,直到吸光你的血为止。”
“我不介意做慈善,但前提是你先残废给我看。”
沈时星:“……”
陆执坐在边上,边看着她吃瘪的样子,边慢吞解开袖口的两颗坦桑石袖扣,将衣袖挽到臂肘后,才拿起花洒淋她,“坐着别动。”
刚想动的沈时星只好面无表情的坐回去,任由他用花洒淋下来。
水是冷的。
“冷吗?”他跟着下来。
“有点。”
“最好感冒死掉。”
沈时星轻轻说:“你舍得啊?”
他目光沉了下来,神色沉敛,动作却粗鲁的扯过她手臂揉了起来。
沈时星低头看了眼,没有再说话,反而靠过去抱住他,头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抱紧他:“陆执,我就这么睡会儿。”
陆执眉目清冷,没有推拒,也没有回应,就让她在冷水里靠着自己睡觉,然而才过了半会,他还是忍不住垂眼看她,却发现她真的睡了过去。
他拍拍她脸颊。
“好冷。”沈时星瑟瑟发抖的喃喃,睡得迷糊。
陆执下颌线紧绷,握着她冰冷的手臂微微用力,但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片刻,垂眸,看着她疲倦苍白的脸容,心口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猛地抱起她出去。
穿衣、吹头,一番折腾下来,沈时星已经睡下。
陆执背对着坐在床边,深深弯着腰,捏住潮湿的毛巾往头上罩去,毛巾便像主人一样蔫蔫的垂在两侧。
许久之后,陆执转回去,伸手拨了拨她额间乱七八糟的头发,动作很轻的探着她额头。
还好,应该不会感冒发烧。
随即扯下毛巾,上床。
陆执把她圈紧在怀里,低语:“沈时星……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