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倦难得下午才起床。
她草草做了顿饭,吃过之后看见外面总算出了太阳,暖烘烘的。之前下雨,整个环境阴雨连绵,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换上白t,牛仔裤,出门了。
阳光青翠,洒在人身上就像裹了层甜蜜,林倦坐在公交车上时突然萌生想掉头回家睡觉的想法,但她知道,等她再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又会睡不安稳了。
噩梦连连,频繁惊醒。
这就是她的睡眠质量,一直靠安眠药才能稳定。
最近事情太多,安眠药早就见底,趁着周末,林倦想去医院再开点药。
之前打工赚的钱在缴房租后所剩无几,林倦在公交车上计算着,剩下的钱除去吃饭,大概还能勉强开一个月的药。
城市小,公交车可以直达,医院坐落在一片树荫后,墙面刷的洁白,规模不大,却很森严。
四周商铺少,行人也少,像是特地选在这里建设,以免被打扰。
下了车,林倦从包里掏出手机走进医院。
视线漫无目的的晃,医院只有三层楼,人不多。一楼排队挂号,正中央一个服务台,站一位穿白大褂的女人,窗口也只有三个,排队的人很少。
林倦径直往药房走,先前联系过医生,药已经开好了。
药房空旷寥阔,对立的塑料椅架于走廊两侧,尽头有一扇窗,惨白的灯光悬挂于头顶,衰败的空气直扑口鼻。
林倦在窗口等了一会也没见有医生走出来,她喊了几声,药房里才响起一道上了年纪的女声,“哎,拿药是吧,自己进来拿!”
货物架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品。
林倦没找到自己的药,管药的大妈还蹲在地上翻着什么,看到林倦,她瘪瘪嘴,不耐烦的说,“等会啊,我先把这儿收拾了。”
林倦点点头,表示理解。
原野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堆在货物架顶端的东西被他不小心撞翻,“嘭”一声巨响,林倦和大妈同时往后看,他探出半个头,突兀的站在角落,神色怪异。
有风吹过,药房里纯白的窗帘纷纷扬起波浪,原野没动,手里还拿了一大盒药。
“哎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大妈率先打破这过于尴尬的沉默。她从地上站起来,脏兮兮的手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接着她推开原野,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边捡边抱怨,“这么大个人拿药不长眼啊,这也能弄下来,来,拿着,自己依顺序放上去。”
一时间原野的胸前被大妈塞满了药盒,他看向林倦,黑眼圈比之前更重了。
他本来就白,再加上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格外病态。
甚至给人一种纵欲过度般的病态萎靡。
“放啊,你这傻小子看什么呢!”大妈见原野僵在原地不动,又催促了一下,原野还是不动,他在看林倦。
林倦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的浑身难受。
“那是你同学?”大妈大概也察觉出俩人这奇怪的氛围,八卦的问了一嘴。
原野点点头。
下一秒...
“哎,那边那个女生!过来一起帮忙收收东西啦,都是同学,要互帮互助嘛!”
靠,真是祖宗。
*
原野好几天都没来学校,现在在医院碰见他,林倦难免想起那些有关他的传闻。
什么精神病,什么疯子,各有各的说法。
林倦一边想就一边不自觉瞄了原野一眼,结果发现这人居然还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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