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道,“民夫俘虏了晋王官兵千余人,雍王依然没什么动作。”
林逸道,“这里距离安康城不足十里地了吧?”
沈初道,“是。”
“那就看着他们表演,”
林逸笑着道,“咱们吃好喝好,尽量在秋收前回去。
民以食为天,没了粮食,可都活不了。”
每日吃着山珍,在山溪里洗澡,挺是逍遥,唯一不美的是,山里的蚊子多。
不等天黑,他就要下山,在一处借住的民房里躲着。
山下的百姓,经过这些日子,已经对三和的官兵放下心来,孩子们开心的围着官兵玩耍,看着他们舞刀弄枪。
有些官兵还故意在孩子面前卖弄,教他们武功,孩子们都雀跃不已。
机灵的百姓,开始围着官兵和民夫们的营帐设摊卖吃食,或者替他们缝补浆洗衣物。
当然,最赚钱的是耿家冲的耿老荣,因为语言不通,跟“南蛮”发生冲突,脑袋只流了点血,最后居然得了十两银子赔偿!
这可是十两银子!
许多人种一辈子地都攒不下这么多!
有些人倒是想有样学样,可惜那些“南蛮”居然躲着他们走!
反正,在他们眼里,这些南蛮终究还是挺傻得。
现在,这些人对着他们墙角撒尿,他们也可以毫不客气的骂了。
最希望的还是希望南蛮能揍他们一顿,毕竟赔偿来的容易啊!
真正的赚快钱。
雍王的大军在城下依然岿然不动。
雍王不急,林逸有点着急了。
他来这里已然有五日了。
每日人吃马嚼,都是钱啊。
林逸朝着围着他的孩子摆摆手,两边的侍卫就把孩子们驱散了。
他接过茶盏,叹气道,“老三太孬熊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上?
非等着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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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计较起来,他耗得起,雍王不一定耗得起,雍州苦寒,凉州贫瘠,晋州糜烂,粮食都很紧张,官兵的粮饷都不够。
他不一样,背靠阿育国,紧邻南洋,缺银子,但是从来不缺粮食。
曾经的仇人——阿育国,都敢借粮食给他!
最后人家还不要银子,只要给瓷器丝绸就行。
韭菜多的他收不完。
有时候,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王爷,”
今日沈初、金波、何吉祥都不在,纪卓终于得到了一个发言的机会,忍不住道,“雍王不义,我三和高手如云,下官愿带先锋与杨长春一较高下!”
林逸道,“行了,本王都不着急,你急个屁,慢慢等着吧。”
他把肩上的毛巾展开,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纪卓讪笑道,“王爷说的是。”
林逸接着道,“张勉的水师到哪里了?”
纪卓赶忙道,“回王爷,十日前的书信说是进了齐州缘海。”
“齐州水师提举又是何人?”
林逸又问。
纪卓道,“齐州布政使乃是卢义祥,水师提举王忠!”
“卢义祥?”
林逸乐了,“这他娘的是熟人啊,传信给张勉,见着了不用客气。”
他记得这个家伙也参过他。
想当初,一个在齐州,一个在安康,本不相干,结果闲着没事也去参他!
他侄子在青楼居然跟自己抢风头,自己揍他有错吗?
“王爷英明!”
纪卓小心翼翼的学着沈初、何吉祥等人的口气。
下晚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
王坨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你他娘的,我没死,好好地呢,”
林逸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别屁话,赶紧说!”
王坨子挨了一脚后,依然纹丝不动,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踢上了,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他大声道,“王爷,皇帝!
皇帝出来了!”
“哪个皇帝?
是我哥哥,还是我老子?”
“是你老.....”
王坨子口不择言,等意识到后,赶忙捂住了嘴巴,但是为时已晚.....
ps:虽然老帽是跪着捧碗的,但是依然跪的笔直,今天更新的多哦......
就是这么傲气!
错别字回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