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些花匠,基本都是二把刀,连月季花都能养的如此凋零,也真是人才!
这玩意哪怕全靠它们自己自力更生,也不至于长成这样!
所以,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和王府前花匠郭召。
不光是养花,这池子里的金鱼也必须有人照管。
“托王爷的福,父王身体健朗的很,”
胡妙仪笑着道,“就是偶尔犯浑,让臣妾好一通埋怨。
郭召整日跟着他办一些不着调的事,倒是屈才了,反正那边小厮也多,在或者不在,也没什么打紧,臣妾这就通知于他,让他回来。”
林逸点头道,“那就好”
入夜。
林逸仰靠在杜隐娘光滑的肚皮上,笑着道,“你天天闷在府里,能熬得住?”
杜隐娘忍不住道,“我自以为自己是个泼辣的,可跟关姑娘一比,我就差了许多,我居然有点羡慕她呢。”
“别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林逸的手不自觉的到处游荡,四海为家,“你老子最近有传进来什么消息没有?”
杜隐娘摇头道,“消息倒是没有,只是怕我体己银子不够用,特别让人给我送了一些银子过来。”
林逸道,“这府里,恐怕你是最有钱的了。”
杜隐娘道,“王爷,你这话未免就太小瞧咱们娘娘了。”
“嗯?”
林逸不屑的道,“她有多少钱,我还能不清楚?”
和顺郡王都落魄成那样了,还能有银子给胡妙仪花?
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杜隐娘道,“王爷,和顺郡王这一脉虽然破落了,可世代累计,哪里是三五个小蟊贼三两下就能掏干净的。
我听说娘娘三岁就开始打算盘了,十二岁就开始打理郡王府内大小事务,十四岁就开始接管外面的商铺、庄子,井井有条。
后面岳阳受了兵灾,咱们娘娘变卖了不少产业,从岳州到南州,再到永安,不慌不忙,虽然有时候冲动了一些,可没办过什么糊涂事,郡王想败家,也得经过她的同意不是?
以我的浅见,她未免就没有存着故意让郡王吃苦头的意思。”
林逸皱眉道,“潘多没说过这些啊?”
“王爷,你这是当局者迷罢了,”
杜隐娘掩嘴笑道,“潘多再能耐,也不敢因为一点银子的事情嚼娘娘的舌根子吧?”
“潘多这东西,”
林逸骂了一声,然后好奇的道,“那你觉得咱们这位娘娘手里大概有多少钱?”
杜隐娘道,“这些我就不敢妄言了,不过咱们娘娘手上那镯子,那耳环,头饰,都不是府里的,从我进府以来,就没见娘娘戴重样,光是这些见到的,粗略估计就有十几万两银子。”
“还真是富婆一个啊。”
林逸说完又感觉哪里不对。
自己带着小老婆去算计自己的大老婆,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便摆手道,“睡觉,不说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就留了个心眼,特意观察胡妙仪的穿戴,果然如杜隐娘所说,这老娘们果真是个不差钱的啊!
胡妙仪也被盯得不明所以,甚至心里发毛。
“你们娘娘居然那么有钱......”
林逸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紫霞,“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紫霞忍俊不禁道,“王爷,奴婢提示过您的?”
“有提示过?”
难道自己真的老年痴呆了?
健忘症越来越严重了?
“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紫霞掐着嗓子,模仿林逸的语气道,“我还没穷到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刮脂油,我要的是民脂民膏.....”
“哎,”
林逸颓废的道,“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写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紫霞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
侮辱性不强,伤害险极大。
关小七在家里住了五天之后,亲自由关胜送了回来。
林逸站在门口,热情相迎,关胜说什么都不肯进来,丢下关小七,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这是我亲爹.....”
关小七垂头丧气,没有一丁点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