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还以为你冻死了……
嘿,那还真是少了很多乐趣。”ii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可钢刀就架在脖子上,阎行一时不敢转身。
迟疑片刻,他才不确定地道
“魏延?”
“哈哈哈哈,正是在下!”
魏延的笑声颇为狂傲,
他用刀在阎行的脖子上蹭了蹭,阴阳怪气地道
“阎将军,怎么样,要不要跪下求我别杀你?”
魏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焦急的阎行赶紧四下张望,魏延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背上,将他直接踢翻在地,
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全身,疼的阎行几乎没有打滚的力气,只能用力按住地面,颇为不甘地用力喘息着道ii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找了!”
魏延狞笑道
“汝的那些兄弟,都已经被我宰了。”
“我还以为今晚有一场苦战,没想到尔等都喝的东倒西歪,
杀你们真是比杀猪还容易啊!啊哈哈哈哈!”
“马遵!”
阎行立刻反应过来。
魏延到来之后,他们各个小心戒备,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
是马遵这几日不断传递消息诉说魏延的愚蠢,今天更说魏延喝的酩酊大醉,谷中众人这才放心痛饮。
没想到……
一定是马遵出卖了他们!ii
“马遵,马遵这厮当年也曾经出卖马超,
他,他绝非尔等一心之人!”
既然被马遵出卖,阎行自然不能让马遵如此猖狂,
他抓紧抖出马遵的秘密,
可魏延先是一愣,随即又大笑出来。
这次不只是魏延,连带魏延手下士卒都一起狂笑,笑声惊天动地,在段谷中隆隆作响。
“哎,草率了啊。”
魏延拍拍手,他身后的一个军士缓步上前,提着一个人头扔到阎行身边。
虽然看不清人头的模样,但阎行还是能判断出,这就是马遵……
“哈哈哈哈,早知道我就留着马遵不死,让他好生听听你们这些人狗咬狗。ii
可惜啊可惜。”
他一脚踏在阎行的身上,冷笑道
“来人,把这厮给我……呃,现在挖坑活埋是不是很麻烦?”
“是啊将军,”魏延手下的军士苦笑道,
“冰天雪地,兄弟们挖不动啊。”
“那怎么办,太子说过若是尸体暴露在野外,有可能滋生疫病,咱们不能做这种事啊。”
“哎呀将军,这谷中没有好人,咱们把他们绑起来一把火烧了不就完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好!
取火,今天我魏延亲自点火!”
阎行听着魏延和他手下一唱一和,一颗心不住的下坠。ii
“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住手,此,此事有伤天和,有伤天和啊!”
魏延的手下慢条斯理地伐木砍柴,在渐渐升起的阳光照射下,将木柴一点点堆在众俘虏的身边,
这些曾经聚众反抗马超的豪杰各个哭的稀里哗啦,狂叫魏延无耻,将来必遭天谴,
魏延却狞笑着充耳不闻。
他踩在阎行的脸上,阎行挣扎了几下,大骂道
“魏延,敢不敢跟我死斗,若是我输了,任由尔焚烧!”
前几天表现得非常豪迈,甚至跟阎行有点英雄惜英雄的魏延这会儿哈哈大笑,又轻轻拍了拍阎行的脸。
“我是大汉镇北将军,你不过是个贼人,我怎么会屈尊跟你比武?”
“老子陪你玩了几天,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真当老子傻?”
渐渐的,这些人身边的干柴越堆越多,梁宽终于忍耐不住,哀嚎道
“将军某要烧我,莫要烧我,
我知道伪朝的事情,我知道伪朝的事情,
我什么都说,饶我不死吧!”
“哦?
还有这种事啊?
你说说看,我听完了再决定烧不烧你!”
梁宽见魏延一副凶暴的模样,心中稍稍迟疑。
魏延冷笑一声,随手把火把投在了阎行的身上。
片刻间,烈火熊熊燃起,阎行发出一声声绝望凄厉的惨叫。
惨叫中,他听见魏延在得意地狂笑,
意识渐渐消散时,阎行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狂笑。
直到这会儿,他心中才终于生出对死亡的恐惧,绝望地大喊道
“饶命,饶命,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