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在偌大的房间里充盈飘荡,回声和影子总是万分孤寂,踮脚,旋转,脚尖慢慢伸向头顶,又一个完美的旋转,轻轻一跃,再落地...
没有来得及平稳落地,她跌在坚硬的地板上,肿胀的脚踝,血肉模糊的脚尖,朱莉试图扶着地板站起来,太疼了,脚尖的力量根本使不出来,她只能坐在那儿,眼泪被神经刺激的挤出几滴。她想,完了,这个时间在舞房练功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了,再过一刻钟这里就要锁门了,如果她还是出不去,今天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又试了一次,还是站不起来。
再试一次,还是不行,血肉相连,更何况痛感是刺激着人的大脑的,总会摧毁人的意志。
时间滴答滴答走着,已经要结束了,她出不去了,这栋楼只有一个瞌睡的大爷守门,她的嘶吼是没人听得到了。
再过两分钟,这里会自动断电的。
啪嗒,灯灭了,舞房内漆黑一片,镜子里是她的白影,脚踝还在滴血,像只孤零零的鬼魂。
她的头埋进膝里,有点绝望了。
“有人吗?”一个清冽的男声,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朱莉抬头,光亮了。
是上午的那个影子,他没有走,没有离开,他还在这儿。
“你怎么还在?”朱莉实在有些狼狈。
“我有东西落在了这里,过来取的,看到只有这座楼门口的大爷还在值班,来拿钥匙。”唐诗逸看了她一眼,好似稍稍顿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你的呼救”。
她的头发全束起了来,留下一张清丽娇俏的脸,古典的五官柔和舒展,即使她皱眉也很温和的样子,紧身的舞服包勒住美好的体形,白色的绸面舞鞋被染出殷红。
他皱了眉头。
唐诗逸蹲下身,这样的伤势应该尽快处理,不然...对于一个舞者而言,没有了灵活的双脚就失去了生命。
当他手触到朱莉的脚时,朱莉很想本能得往后缩了一下,但疼仿佛已经麻木了,她偏过了头。
很奇妙,仿佛这细小的动作都被发现了似的,他的动作明显轻柔了些,将舞鞋缓缓褪下,这是一双怎样的脚啊!
还犹见原来美丽的形状,却是厚厚的茧子包着脚尖与掌心,踝骨肿胀成青紫,脚尖夹流着殷红的血迹,白皙的皮肤并不如她其他部位那样柔嫩。
抛在一旁的鞋子脚尖部位的构造是厚重的仿若石膏一样的硬度。
朱莉是不肯回过头来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不许人践踏的。
唐诗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看不太清阴影下的神情,他说“上来!”,他要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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