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都整好了。”
“大差不差了。”
“你站着干什么?”易妁秋看她。
“我出去一趟。你们看新闻。”
“你去哪?昨天晚上就没回来。”姜豫安泡着脚接话。
“我忙得太晚就回公寓了,”姜茂手摸着脖子说:“我以后十一点不回来,你们就歇吧,我直接睡公寓。”
“你睡公寓干什么?”姜豫安问。
“爸你离不开我?我本来就应该住公寓的。”姜茂看他。
“你说话就好好说,声调这么高干什么?”姜豫安说她。
易妁秋一直不接话。
姜茂无趣,拿上车钥匙道:“你们好好看电视,我出去了。”
“给你留不留门?”易妁秋看她。
“留,我晚会就回来。”
姜茂在老胡砂锅店门口坐了俩小时,才看见他穿着身球服回来。赵平壤问:“你过来多久了?”
“去踢球了?”姜茂答非所问。
“踢了俩小时。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赵平壤问。
“路过这吃碗饭,你要不要来一碗。”姜茂问。
“我先回去冲个凉。”
“行。”姜茂点头,看了看他背心式的球衣,和腋窝露出来的浓密的腋毛,顺着又看了看他健硕的小腿。
“你应该把腋毛刮掉。”姜茂建议。
“为什么?”赵平壤偏脸闻了闻,并没有狐臭。
“不雅观。”
“这有什么不雅观的,它就跟我头发一样自然,”赵平壤问她,“你刮了?”
“我穿无袖背心就刮。”
“腋毛主要是保护腋窝和蒸发汗液的,你不应该刮掉,应该像我一样露出来。”赵平壤说。
“谢谢,我嫌不雅。”姜茂站在台阶上看他。
赵平壤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腋毛,“我们男人从不刮。你们应该学学我们。”
“我们只学好的。”
“体毛是祖先留给我们的,你们不应该局部嫌弃,”赵平壤试图说服她,“我都是一视同仁,从不乱刮毛发。”
“所以你们是臭男人。”
……
“我刮不是因为我是女性,而是因为它不雅。”姜茂双手环胸地说。
……
赵平壤想了半天,“都是毛发,为什么露出腋毛就是不雅,露出眉毛和头发就是雅。”
姜茂淡淡地说:“都是毛发,你怎么不露出阴·毛。”
赵平壤无话可说,落荒而逃。
他回家冲了凉,出来接到父亲电话,他先是问了生意怎么样,赵平壤说很顺,身边很多朋友都在帮他介绍客户,他也打算再提一辆货车。父亲很高兴,笑着说顺利就好,随后说了钱的事,说他的病情很稳定,有医保有保险公司,根本花不了几个钱,不用给他打太多,想把钱退回来一部分。赵平壤让他先留着,回头用不上再退,他这边也使不上钱。
父子俩聊了几句就挂了,赵平壤给母亲发微信:有进口药就用进口药,报不了就报不了,省不到哪去。
发完穿了件白背心,搭了个棉麻白衬衫下楼。姜茂自作主张地给他报了砂锅酥肉,赵平壤坐过来问:“你们公司几号搬?”
“六号。”
“到时候我叫上几个工人,开辆货车过去。”赵平壤吃着酥肉说。
“好,等晚上你们货发走再来,我这边不急,”姜茂问:“和客户谈得顺利吗?”
“还行。”
“实话实说。”姜茂看他。
赵平壤放了筷子,朝她道:“还没谈,我明天再过去一趟,看能不能见上面。”
姜茂明白了,接了句:“不就烧了点板蓝根金银花。”
“主要还有一批麝香,”赵平壤说完继续吃面道:“等我跟他见面了再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姜茂见他不想提,也就没再问。
俩人又聊了会,各自准备回家,赵平壤握了下她手说:“没事儿,会过去的。”
姜茂点头,“我相信你。我过来只是因为想见你。”
赵平壤偏开脸,笑了笑。
“笑什么?”姜茂看他。
“我也是,我也想见你。”赵平壤伸手抱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