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予反手将手机朝下压在腿上,时候:“没谁。”
手机又振动了下,姜未予重新解锁。
路迢迢问:你明天干嘛?
明天没事,可以休息,但他要去学校。
姜未予:去上课。
这条过去之后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复。
姜未予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没有新消息弹出来,他抿唇去看车窗外倒退的街景。
身体疲惫,酒精作用,三个队友已经随着车行往前睡死过去,他却觉得身体每一处神经都兴奋得仿佛身处不停被递质刺激着。
也会忍不住去想,那个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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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路迢迢都没有再发一条消息过来。
姜未予简单吃了早饭,穿戴好衣服戴了只口罩便背着包出了门。
结果就在小区楼下见到了人。
路迢迢没有下车,两人的目光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相遇。
比起他的简单掩饰,路迢迢就显得庄重多了。墨镜口罩加帽子,把自己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
姜未予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路迢迢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有好几秒都是定在远原地的。直到路迢迢摁了下喇叭,这才几步过去上了车。
路迢迢将口罩玩下拉到下颌处,又解开自己身上安全带,倾身过去,“早安姜宝贝,要不要亲我一下?”
姜未予似是顿了下,而后才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却半晌没有主动。
路迢迢挑眉:“这么冷淡啊?”
“算了。”她佯装叹气,正要坐回去,却被姜未予抓住了手。
路迢迢笑起来,也不打算等了,直接凑过去在贴上了他唇角。
“走吧,姐姐送你去上课。”她心情很好地说。
姜未予:“嗯。”
才坐了没一会儿,他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路迢迢瞧见,问:“昨晚几点睡的?这么困。”
姜未予想了下,摇头:“不知道,应该挺晚了。”
“干嘛了?工作结束都不早点睡觉?那什么庆功会不是十一点多就结束了吗?”
姜未予侧过头,看着她开车的侧脸,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失眠了。”
听见这句,路迢迢便又笑了。
“怎么就失眠了?那么累还睡不着?”
姜未予看着她,不答反问:“你昨晚睡得很好吗?”
“是还挺好的。”
“……”
姜未予不说话了,盯着她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才转了回去,专心看另一边窗外。
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还是和某个没心肝的女人生闷气。
路迢迢又哪里能看不出来呢,等下一个红绿灯时,便去哄人了。
“你知不知道,除了昨天晚上,这一个多月我就没睡好过。每晚都在想某个铁石心肠的小混蛋,想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我怎么做他都不看我一眼。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应该生他的气?”
“可我一点都没有,我一看到他,就想不起来生气。”路迢迢伸手握住姜未予左手,又说:“我这么说,你还气吗?”
姜未予任她握着,只说:“我没有生气。”
“还不承认,我看你就是恃宠而骄,仗着我这么喜欢你,料定了一定会哄你。”
“……我没有。”
路迢迢眉开眼笑:“那是不是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姜未予依旧嘴硬。
最多,最多就是闷闷不乐而已。
路迢迢好喜欢他副仗着自己长得乖,所以连嘴硬都可爱的样子。
抬手又摸了摸他发顶,姜未予的头发很多,因为演唱会挑染的蓝色在日光下也很好看,看上去蓬松柔软,摸上去才发现其实是有些硬的,手感很好。
姜未予却躲了躲,和她说:“你别摸我头。”
路迢迢立刻问:“为什么?”
姜未予没有看她,只说:“反正你不要摸。”
后面的车已经在疯狂按喇叭催促了,路迢迢只好遗憾收手,开出去后说:“可我好喜欢啊,别人不能摸,我也不能吗?”
安静片刻,正在路迢迢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姜未予说:“那没有别人在的时候,我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