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抬头一看,他在憋笑,感受到她起身,他也睁开眼。
梁洛脸有些热,瞬间冷酷无情起来:“醒了就赶紧起来,叫你半天,真有意思。”
林冲闷声笑了两下,说:“我怎么才发现,你挺会叫人起床的,刚还觉得跟个唐僧似的,一会儿就变成蜘蛛精了,你摸摸是不是硬了?”
即便是两口子,这么清醒的情况下,脸对脸地看着,他又这么直白,梁洛真觉得自己刚才像个当妇,勾引他的当妇。
梁洛拉起被子盖他脸上,绝尘而去。
她在医院已经吃过早饭,趁林冲吃饭的空档,把床上那一套东西换了下来,他的臭衣服连同臭袜子一起放进了洗衣机,内裤手洗。
梁洛站在洗衣机前调好时间,出来时跟林妈拉家常:“洗衣机该用白醋泡泡了,他袜子成天放里面洗。”
在娘家时,家里洗衣机从来不让放袜子内裤,都是各自手洗,到了他们家,内衣袜子混着洗。林妈自己不这样,倒是任由林冲,估计是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她又不想帮着洗,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林冲进屋见床没收拾好,转身就往外走,梁洛赶紧叫住:“你倒是搭把手啊!没叫你看见了也不来?”
一点手都不想伸!
林冲属于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男人,家里琐事全指望梁洛一人。
套个被罩也不得方法,举手投足间尽显僵硬。
“你抓紧那个角,别跑了。”
“什么脚?”
梁洛一头黑线:“被角!”
等弄妥当,已经十一点了,又该做午饭了,睡觉是睡不成了,躺床上休息二十分钟得了。
往床上一躺,疲惫感倏然袭来,四肢灌铅一般,再也动不了。
她听到林冲在翻抽屉,窸窸窣窣地,不久便听到他问:“我护照呢?”
就这么一会儿就想睡过去,脑子有点迷瞪,但还能听清他的问题,“你还有护照?”
“废话!见没有?我最近要用。”他十六岁就有了,那年他父亲去澳大利亚出差,林妈和他也跟着出去玩了一趟,十年有效期,中间还更换了一次。
婚前他那些证件没个固定位置,林妈也不是心细人,成天找东西,婚后有她打理,东西可算有个安置处,不过没见过护照,“没有,你问问妈。”
“艹,丢了就麻烦了。”
梁洛想问他要出国吗,一扭头,人已经出去了。
去了林妈那屋,大半天才回来,手里拿了个小红本。
“找着了?”
“嗯,有个新加坡酒商,约好了下个月去洽商。”现在一切都在为新店打基础,尽管有老店成功的经验,但林冲始终马虎不得。事无巨细,凡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