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也是假的。”
周风凌早已见过这种场面，平淡的解释道。
“你们所看到的画面，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世界的毁灭也是真的，只不过，存在于以往的时空中。”
“鸿蒙道界是由无数世界的原始道土聚合而成，在道界诞生形成了足够坚固的时空间的同时，那些失去了原始道土的世界便化身为了界海。”
“因为那些残破世界的时空间在界海之中是完全扭曲的，所以你们在海上，才能够看到过去时空的场景。”
众人听明白了，风丫丫忍不住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道界的建立，也不知道是牺牲了多少世界才做到，从画面中那些生灵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对灾难的来临明显一无所知。
“鸿蒙道界不仅建立之时沾满了血腥，现在依然如此。”
齐天仙帝指了指远处的一朵浪花，众人从那浪花里的世界，竟然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原秦郡的珊瑚界，在黑暗动乱中一场灭世的大洪水淹没了那里，而在世界彻底毁灭前，海冬青和那黑起竭力的救出了无数百姓。
此时，在那朵浪花里，众人便看到了海冬青和黑起当初的身影，甚至看到了顾辰最后出手相救的画面！
海冬青和黑起如今在仙界活得好好的，那朵浪花里的世界果然如周风凌所说，是属于过去时空中发生的事。
只不过，既然看得到过去时空里的画面，那便意味着被洪水淹没了的珊瑚界，最终也沦为了界海中的一朵浪花。
无数的残破世界化为了界海，成为了混沌海与鸿蒙道界之间的天堑！
看着黑暗动乱在眼前重演一遍，众人的心情一时都有些沉重。
好在，银白色的月晕托着渡海宝船，前进的速度异常之快，众人很快又被其他光怪陆离的世界所吸引。
界海中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从冥古时代横跨战郡时代，又一直到了今天。
每个世界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文明，哪怕现今已经沦为一片残破，仍能从中窥探到昔日的一丝繁华。
“天呀，竟然曾经存在过比星辰还要庞大的人参果！”
“那巨人竟然比格晃的本体还要巨大，莫非是吞鲲族的先祖不成？”
众人看到了很多颠覆想象的画面，哪怕他们的足迹曾经遍布混沌万国，依然为神秘遥远的古文明而感到惊叹。
顾辰亦是目不暇接。
他看到了恐龙族曾经称霸混沌海的画面，只不过随着天地崩塌，火山爆发，大部分的恐龙族绝望的死去。
他看到了不同于如今修炼文明的机械文明，一具具飞天的机甲在星空之中搏斗，一朵朵蘑菇云在美丽的星球上盛开。
无数奇特的画面冲击着他的视野，一些残破世界中偶然出现的天材地宝，更令众人心痒难耐，有冲下去捡拾的冲动。
只不过，一朵浪花便是一个世界，想想那极致的撕裂力量，众人很快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