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了要合作吗？”
“你兜了这一大圈，若不是有所图，就是有病。”
“我堂堂太炁宫真传，要什么有什么，图你这么个小小陈族的长老做什么？”
“我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掉五位大圣，这就是底气。”
“笑话，区区五位大圣而已，如何与太炁宫相提并论？”
“可太炁宫的资源也并非都能为你所用，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冲突！你既然已经帮我解决了另外一个大麻烦，合作就不可避免了。”
“你猜到了？”
张昊眉毛一扬，有些意外。
他本来是占据绝对主动的地位，没想一番交谈下来，对方倒也把自己的心思摸透了。
很好，不是个傻子，若是个傻子，也没有资格与他合作，他们所思所想，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容不得半点糊涂。
“你刚坐下就说帮我解决了另外一个大麻烦，我倒欠你恩情，后面又提恐惧石在泥菩萨手里这条情报是你独有的，我还猜不出你做了什么吗？”
“无非就是把这条情报给切断了，从此以往，别人无法从这条情报摸到我这里来。这的确是个大恩情，这个漏洞，差点让我功亏一篑。”
顾辰开门见山，旁边的泥菩萨闻言猛然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看来他不用担心自己露出的破绽会导致老大好不容易经营的局面土崩瓦解了。
从此以后，哪怕他泥菩萨的身份曝露，别人最多也就知道他曾经是个大盗，并不知他与心形石的那点渊源！
“既然知道我如此有恩于你，就不该只是选择性的回答，应该知无不言才对吧？”张昊没有否认。
“知无不言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回答我，你这条独有的情报，是哪里来的？”
顾辰眼里露出了戏谑之芒，张昊面色凝固，一时无言以对。
恐惧堡堡主是八歧圣者为了偷偷修炼大心魔术而创造的分身，因此恐惧石在他手里以及它与大心魔术的关系，他是不会主动泄露的。
泥菩萨偷走恐惧石，八歧圣者并未对外宣扬，只是苦等泥菩萨多年，等他回来报仇。
因为八歧圣者的谨慎，所以顾辰原来并不认为有人能从金乔的真实身份推算到他与心魔传人的关系，然而张昊做到了。
张昊是怎么得到这一情报的？
他很有可能一开始就知道恐惧石在恐惧堡堡主手里，并且清楚它的真正价值，否则不会如此关注。
那既然知道恐惧石与大心魔术有关，为何不早早出手抢夺？
似乎，他或者他们只是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发生，并没有动手抢夺的念头，或者，不敢抢夺。
堂堂太炁宫，有什么不敢的？
若是以前，顾辰会对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经过与美杜莎的对话，对这道界的格局有了真正的认识，他心里有了些猜测，所以故意试探。
他的试探让张昊哑口无言，正说明他的判断是对的，张昊背后还有人，而这些人，都对这道界的规矩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