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鼓不用重锤,张鹏峰本就是个机会主义者,心思活泛惯会投机。
“听骆总这话,是有目标了?”他语带试探道。
“新区规划要在文景大道区政府旁,新建一个本市最大的生态公园,张总有没有意向?”
张鹏峰将信将疑,想了想却是回道:“骆总有路子?”
还是那话这么大块的肥肉,只怕是早有内定。便是骆氏也未必拿得下来。
骆仰之笑容淡淡,语调依旧平静十分的沉稳:“张总若是有兴趣,路子总是有的。”
张鹏峰瞧着他,按捺住胸腔间的激动,却耐不住到底显露出跃跃欲试的语气:“若是能有机会同骆氏合作,小弟求之不得!不知骆总……”
男人们开始推杯换盏,聊得热络。
容宁闷头吃,心下不无惊诧。端看骆仰之通身的气派,她也知他不寻常。却没料想,他竟然是骆氏的总裁。饶是她一向自我,亦知骆氏的盛名——
本市最强企业。
在这座以金融经贸闻名的大都会里,声名遐迩的大企业数不胜数。骆氏却是优中选优,出类拔萃独占鳌头。
这个人不简单呐,她略是怔怔的想。
待听得骆仰之报出的投资数额,她心内又是一跳。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身侧的男人容色淡定,气度从容。温雅的脸庞照旧笑意清浅,表情平和。仿若才将出口的天价银钱轻如鸿毛,不过尔尔。
她敛眸垂首,微蹙了眉。
酒局商宴有利可图,自是言笑晏晏宾主尽欢。这世间大概有一种人譬若骆仰之,瞅着温文和气若清雅书生。却偏是莫名的威仪,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风度,令人半分不敢轻慢。
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放到酒桌上,效果卓然。纵是酒场上的常客,素来巧嘴花妙的张鹏峰,面对一身清贵的骆氏总裁亦然不敢造次,强行劝酒。
骆仰之象征性的喝下两杯,便温言婉拒了张鹏峰接下来要为他斟酒的举动。而秉性霸道难缠的老油子张鹏峰竟也温顺听从,不予勉强,只道了几句客气话权作礼数。随后自酌自饮再未劝过一回酒。
容宁暗里好笑。心道,果然豪门公子,谓为贵胄。
一场饭局下来,骆仰之行态安然,文雅依旧。兴奋过头的张鹏峰却已是醉态尽显,失了形状。涨红了脸,大着舌头一径儿拉住骆仰之“亲兄弟”,“好哥们”的各种江湖义气话,说个不停。甚至一迭声的对着容宁叫起了“弟妹”。。
主家醉成这样,客人又明摆着对接下来的续摊不感兴趣。张鹏峰的随从也只能主随客便。。。
余兴的节目全数作废。
辞行时几番应酬,总算摆脱了酒鬼。俩人上了车。
骆仰之极自然的倾身给容宁系上安全带。温热的气息袭来,容宁滞了滞,身体瞬间发僵。人道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这当下,容宁自觉底气全无。特别是想到刚才他同张鹏峰谈的生意,那么一大笔巨资,他竟似说投就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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