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黑鼠，发现这货仿佛一坨烂肉，仰面堆在椅子上，若不是还有微弱的气息，陆羡几乎以为这货死了。
“哎哎哎！”
陆羡踢他了一脚：“你不用这样的啊，很多人在没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前，都觉得自己喜欢女人，你又何必黯然神伤呢？”
黑鼠呼吸急促了几分，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陆羡则是自顾自说着：“你说我也是年轻，因为一时冲动就把你割了，不仅你的人生无望，就连我的前途也不行了，你说我亏不亏！”
黑鼠猛然直起身，死死地盯着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你别这么激动啊！我也后悔！”
陆羡撇了撇嘴：“你说我要是能把你治好，那该多好啊！”
黑鼠瞳孔一凝，第一反应就是戒备，但却有压抑不住的期待，他不相信陆羡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别看我啊！你也是资深lsp了，药物去势这方面肯定比我懂，这玩意就是破坏你内分泌系统的，根本就是不可逆的，除了自己突破元婴期，恐怕也只有一些有远古传承在身的炼丹师才能救你了。”
陆羡瞅他一直盯着自己，赶紧摇头道：“你别瞅我啊！我这年龄，我这修为，有远古传承？配么？”
黑鼠吐了一口气，又仰面躺到了椅背上，最后一丝希望被碾成灰烬。
“不过我运气比较好，有个炼丹师给了我一瓶丹药，说是能滋阴补阳，我也不知道能用不能。”
说着，陆羡晃了晃手里的小玉瓶。
黑鼠又直起身，冷漠地看他了一眼，表示他说的话，自己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但眼神却不自觉地移向小玉瓶。
“我……”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陆羡切了一声：“我也没打算给你用，反正等会坚壁符失效，你被丢到监狱，我被赶出执法队，留你的那些黑狱同党逍遥快活，也算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了。”
说完，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充电宝，连上手机，就又把手游打开了。
黑鼠脸色阴晴不定，不断有虚汗从额头上冒出，呼吸也微微有些粗重。
一把手游过后，陆羡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不敢说，是怕你的黑狱同僚报复么？”
黑鼠眼神很挣扎，但下巴却微微动了动，不知道算不算点头。
陆羡撇了撇嘴：“就黑狱的那些弱鸡，被我马子一个人放倒七个，他们怎么报复你？闯邪修监狱么？他们配么？”
黑鼠垂下头：“你不懂！”
陆羡切了一声：“我怎么不懂？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能抱团不就是为了利益？我可不信你现在死不开口是为了义气，还不是有把柄落在他们手上？这样吧，反正你也不敢出卖同党，倒不如跟我讲讲你的把柄，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你帮不了我。”
突然有一滴汗流到他的眼睛当中，辣得他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我们加入黑狱之前，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本命印记立过誓，如果背叛组织，必将被本命印记抛弃，就算死也只能是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