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叫师祖?”画影神情恭谨的小声问。
坠儿嘬了下牙花子道:“师尊让我尽量不要暴露这身份,不是也嘱咐你了吗,我还是接着称师祖吧,叫着也顺口了。”
“嗯……”画影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又不太敢,只能用那双明眸对着坠儿眨啊眨的。
坠儿又好笑又好气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了,我问你呢,能看出他是怎么受伤的吗?伤在哪了?”
“我看不出来。”画影规规矩矩的答,然后低下了头,可很快又忍不住侧了半面脸对着坠儿眨起了眼。
坠儿只能假装看不懂她的眼神了,望了望天,心怀畏惧道:“你说真的会是被天律所伤吗?”
画影自感无趣不再眨眼了,摇摇头道:“这个弟子就不敢乱讲了。”
听她口称“弟子”,坠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望着她道:“你就别给我添乱了,现在有很多要紧的事要考虑,我这十二代弟子的身份不过是师祖给我的一个自保手段,不值什么钱,你还是我师姐,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那哪行啊?”画影夸张的又摇头又摆手,“师祖既然收你作弟子了,那你就是实实在在的仙君了,我自当谨守这个礼数。”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坠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懒得再跟她闹了,独自皱眉想起事情来。
“哎哎哎,朗星……”画影只得陪着笑脸拉了拉坠儿的衣袖,不把坠儿拜师的事打听清楚她心里发痒啊。
“是灵星。”坠儿横了她一眼。
画影掩口娇笑道:“行了行了,好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师祖为何以这种方式收你为徒啊?你应该就是关门弟子了,哪能就这么匆忙了事啊?怎么也得有个隆重的仪式啊。”
坠儿愁眉紧锁道:“师祖看出水晴洲的妖兽之乱或将令乾虚宫遭难,乾虚宫命运如何已成未知之数了,师祖摆明是不会管的了,万一乾虚宫毁于这场劫难,咱们就都是没娘的孩子了?”
“有这么严重吗?”画影眯起了眼。
“不好说,师祖看得肯定比咱们清楚,他让咱们仙林院弟子前往元裔州避祸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倒是听到了,可没头没尾的我哪知道说的是什么呀,要真是如此的话……”画影闪动着明眸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惶恐之意。
坠儿问道:“你去吗?还是留下来保卫乾虚宫?”
画影一本正经道:“既然师祖有此吩咐,那咱们就依命行事呗。”
坠儿不齿道:“你可真没良心,难道连半点保卫师门的想法都没有?”
“我这是遵奉师祖的法谕,难道违命就对呀?”
坠儿摇摇头道:“也好,这倒省得我劝你离开了。”
画影为自己辩白道:“我当然是有以死护卫师门之心的,可我的修为也不过才元婴中期,在这种大战中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师祖没有法谕那自然没得说,拼死护卫师门那是义不容辞的,可既然师祖有这样的安排,那自然是要遵命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