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好话了,坠儿沉下去的心立刻又跳了上来,傻笑着道:“师伯您太抬举小侄了,小侄哪有什么境界,无非就是爱胡思乱想罢了。”
恒察微微眯起眼,看着他道:“咱们说回先前的话头吧,你说恒观、恒思他们的屁话对来说我是金玉良言,讲讲你的道理。”
坠儿笑道:“这道理不是明摆着的嘛,您距跨入化羽境界只一步之遥了,能修炼到这地步表明您有足够的智慧,之所以至今无法跨出那一步,肯定是因为您自己出了问题,师尊和恒思师叔让您坚持,让您振作,就是为了让您迎来醒悟的那一天呀,您要是自己都放弃了,那就谁也帮不了您了。”
“屁话,这跟他们说的一模一样,是不是他们教你的?”恒察厌烦的挥了挥盘龙拐杖。
眼见这就是在赶自己了,坠儿急道:“师叔!师叔!小侄用道心担保,没人教过我这么说,您反过来想一想,小侄既然和师尊他们说的一样,岂不是表明小侄的境界和他们差不多了?您再听我往下说。”
“这种屁话谁都会说,不用什么境界。”恒察没好气顿了顿盘龙拐杖。
坠儿连连摆手道:“师伯您别急,您得把小侄前面说的话连在一起想啊,那个……嗯……”
“你可以想好了再说,这点工夫我等的起。”恒察似乎对这个令他刮目相看的小子又恢复了些耐心,他随手一挥,这方圆千丈的空间顿时变成了九丈方圆的一层大厅堂,下面也有了玉质的地面,这和从外面看起来的样子就相符了。
恒察走到临窗的一张几案边坐下,慢腾腾的拿起一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坠儿收了飞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然后凑过去恭敬的微微躬着身子道:“师叔,您真的不知道无法破境的原因?我觉得自己的事自己是最清楚的,比如难以破解的心障啊什么的。”
恒察翻眼道:“我都活了上万年了,凭延寿丹药吊着命都有几千年了,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舍不下放不开的吗?”
“可您不是还记挂着师命,要守护玉经阁吗?”
恒察端起茶盏浅啜一口道:“这件事我也看得开,而且如果能破境就能更好的保护玉经阁。”
“错了,这就是一个心障,您这不叫看得开,因为您破境也是为保护玉经阁,我觉得您应该彻底抛开玉经阁,抛开那道师命,如果您觉得已经为此做的足够多了,对得起师祖之命的话。”
恒察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不是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