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絮走后,帝妃狐疑的看着坠儿道:“你是不是打算走了?我听你刚才的话语不太对劲。”
坠儿含笑欣赏着她的花颜道:“我是打算离开了,葭锦已除,没什么可为你们担心的了。”
帝妃抓住坠儿的手,急道:“早知如此我宁可留下她,你是不是因她的事生我的气了?不再喜爱我了?你原本是答应了要多住些时日的!”
坠儿抚着她的玉颊道:“好啦,承蒙你委屈自己陪了我这么多天,这段经历对我异常宝贵,我都觉出自己一下子成长了不少,真要谢谢你,我不会忘了你的,以后一定会来看你,我知道只有我离开了你们才能彻底把心放下来,我就不在这里讨你们的嫌了。”
“你真是屈煞我的心了!”帝妃恼恨的推开坠儿那只抚摸着她面颊的手,用伤心欲绝的目光瞪视着坠儿,“你当我一直在跟你演戏吗?你就一点也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
坠儿讪讪道:“何必这么动气呢,有话好好说吧。”
帝妃亦觉自己过于激动了,垂下头道:“相处不过这么几天,不怪你这样想我,我也确实对你演了不少的戏,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对你生出什么情意,可对于落难之人来讲,难免要比平常更容易动感情,我不是想缠住你,已拥有的资材也让我无需再向你求索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感激你,很想多报答你一点,也很希望能……多得到一点你的抚慰,仅此而已,你要认为我到现在还是一直在硬着头皮应付你,那就真……。”
说到这里她俏脸有些发红的抬头瞥了坠儿一眼,窘迫的又低下头道,“这样的沦落真是会让人变贱,只是为贪得一点抚慰就能令我这般不顾廉耻了,唉,人和绢与璧是一样的,因为境遇会令心生变,心变了,人也就不是以前的人了。”
坠儿心下有些过意不去的劝道:“你何苦这么说自己呢,我也是很感激你的,没有轻贱你的意思。”
帝妃端整了一下颜色,虽然还是难掩窘迫,但有了坚强之色,望着坠儿道:“你的没有轻贱是对当下的我们而言的,从一开始你就把我们看作可以寻欢的女子,如同是染了污的绢帛,生了暇的白璧,你没有错,因为我们已经是这样的了,但抚慰会令人重拾尊严,所以你委屈了我我才会觉得受不了,就是这么点事,而我们在内心也一直把你当无忌那样的人对待,知道你比他好些,但在贪花好色上是差不多的,多数男人处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是一个德行,所以咱们都是在演戏,本来这就很好了,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对你而言这就是一场寻欢,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个获救的转机,现在的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咱们别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了,重回戏中把这场戏演完,尽欢而散,我还是抛下廉耻,你也收起点束手束脚的良心,再留些时日吧,让我再报答报答你,吃饱了再走,也让我可以再享受些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