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很认真道:“这么举例子不是最能说明道理嘛,我不是为了让你别舍下我,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心里只有大道,那在我看来和走火入魔也差不多了,而且不是还有欲速则不达这么一说吗,我舍不下家人,这在大家看来是不好的,可我恰恰从中获得了许多感悟,还有,从我参悟法术的体会来讲,苦苦钻研一门法术往往会陷入困顿之中,放一放,换换心思参悟一下别的法术,再回头经常会恍然而悟,我觉得对天道的参悟也是这个道理,也许天道并不在你认定的那个方向,或许它是藏在你不屑顾及的事物之中的。”
沈清颇觉好笑道:“你从家人那里获得的感悟不就是让你看到了尘世情缘的牵绊吗?我压根就没有那种牵绊,所以不用经历就比你有优势的多,你在说我的时候也该想想自己认为正确的观点是否真的正确,难道我整天跟你们三个一起嘻嘻哈哈的才是悟道的正确方法吗?”
坠儿眨着眼道:“我从家人那里得到的感悟不仅是看淡了尘缘,还有……还有……”他吭哧了一会没能说出什么来,只得闷闷不乐道,“反正我现在觉得挺无趣的,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他摇摇头不再往下说了。
“那和司迦在一起时挺有趣的吧?”
“你又胡说,我不是说你无趣,是怕你以后过得不快乐。”坠儿红着脸忙着避开沈清的眼神,没听察觉出人家并非是在揶揄。
沈清停住了身形,深深的凝望着他道:“我也怕你以后会坠入情障而失了道心,寻易就是前车之鉴。”
坠儿窘迫道:“我没……,人家是圣女,修为又那么高,我哪能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你以后别拿这个说笑了,传到人家耳朵里多不好啊。”
沈清仍不放松的盯着他道:“我想听你说句真心话,如果让你在大道和司迦之间作选择,你会选哪个?”
坠儿见回避不开了,只得答道:“在我看来你这问题本身就不对,我认为这二者不是非要选一个丢一个的,和司迦在一起不意味着就不能参悟大道,咱俩在一起不是互相启发着才创出了咱们的道吗?”
沈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就跟我狡辩吧,你跟我在一起能和跟司迦在一起比吗?咱们不会为了彼此而放弃对大道的追求,可你会为深爱之人而放弃,寻易不就是吗,以他的智慧是很有可能悟得大道的,而他却为了个深爱的女子去死了。”
“你总拿寻易跟我比,我又不是寻易……”坠儿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翻眼看着沈清嘴硬道:“你既然那么推崇寻易的智慧,又坚定的认为他不该求死,这难道不矛盾吗?要不就是寻易的智慧还没高到那地步,要不就是你理解不了他求死的高深之处。”
沈清不屑的一笑道:“悟道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有智慧不往正地方用也一样会犯蠢,为个女子而轻生,说出大天也与高深贴不上边,那就是陷入情障不愿自拔的结果,我拿他和你作对比是因为我觉得你们俩在性情上很相像。”
坠儿再次小声嘀咕道:“在这么大的事上犯蠢那就表明没有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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