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营是南部的一支大军,如今北疆危急,被调到北方来参战没什么稀奇的,北疆盟这个名字朗星从未听说过,想来是新成立的一支叛军,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可战场上的另两伙人就有点奇怪了,一伙是身穿黑白服饰的阴阳宫修士,一伙是北海的妖兽。
蒲云州南部势力和北部势力多有不合,镇邪营和阴阳宫的人并肩作战只能有一个原因——局势太危急了,容不得袖手旁观。这尚可理解,可妖兽和北疆盟是个什么关系就让朗星看得颇为费解了,大部分北疆盟的人是在帮着妖兽攻击镇邪营和阴阳宫,还有一部分在攻击妖兽,这片战场简直太混乱了。
既然有阴阳宫的人,朗星就记挂起无暇来,他和这位仙子虽然没有太多的交往,但无暇对他算是有些情义的,他也挺欣赏这位有独特风情的仙子,少不得要过去看看无暇是否在其中。
靠近战场后,纷乱的神念和喊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比他见过的任何战场都要嘈杂。
“蒲云州修士是一家人,要先御外辱!不要作勾结外族的败类!”这是一名镇邪营的修士在策反北疆盟的人。
“滚你娘的一家人!你们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我们宁可和外族站在一起也要先宰了你们!”北疆盟有人发出厉声驳斥。
“勾连外族的败类!你们是蒲云州的耻辱!”另一名镇邪营的修士发出怒不可遏的咒骂。
于此同时,好几道神念同时传开。
“一家人?我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穷鬼哪配和你们这些权贵作一家人啊?你们平时都不把我们当人,现在提一家人了?!你爷爷我早就活明白了,总算等到能和你们算账的日子了!”
“还是先赶走妖兽吧,咱们怎么说也是蒲云州修士!”这是一个已经被策反的北疆盟修士对大家发出的劝告,他正在与镇邪营的将士围攻一头遍身鳞甲的妖兽。
“我们这些人过的也不怎么好,可做人得有气节,勾结外族是人干的事?!”这是一个镇邪营的将士发出的愤怒质问。
后面两个人的话立时引发了新一轮的咒骂。
“蠢人!你们真是十足的蠢人!这辈子也活不明白了!”
“过的不好你还对千宗会忠心耿耿?!你为什么过得不好?不就是被他们盘剥的吗!认贼作父,甘心给千宗会作爪牙的蠢货!”
“看看那帮权贵有多挥霍无度吧!赶走了外敌你一样得过苦日子,他们得靠咱们供养,趁这机会铲除千宗会才是正道!”
“保疆护土,光耀师门!绝不做叛逆之徒!”
“铲除九大门派,共享安乐!”
“你们的师门都将受到牵连,现在归降还不迟,千宗会已经发出赦免令,并且保证今后不会跟你们算旧账,否则你们这些叛逆之徒不会有好下场!我可以……啊!”这人说的有点激动,过于分神了,被斜刺里飞来的一柄长剑击穿了护体神光,随即就被和他正面交战的人一掌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