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行阳兀自恼怒,但马乾阳确实言之有理,只是干瞪着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正阳道:“谭师兄,天师府十七名阳字辈弟子中你乃大弟子,我其余十六个师弟无论功法秘术都及不上你,可还望你有些大局观。”
谭行阳呸了一声,静下心神,道:“你们所说的确实在理,但我乃法箓坛护法,你们偷了神剑符,却是我的失职,你教我如何向掌教天师交代?”
马乾阳袍袖一挥:“你如实交代便是,全由我马乾阳一人担着。”
谭行阳道了一声好,正要离去,一阵悠扬之声传来:“乾阳正阳说的对,在我全天师府弟子性命面前,这区区几张神剑符又算得了什么?”这说话之人正是张天济。
五人皆作了个揖:“掌教天师。”
张天济点点头:“行阳,你是我门下大弟子,论术法符咒全天师府除我之外又有谁能及的上你?只可惜你这也忒顽固不化了些,命与符,自然是命重要。”
谭行阳稽首道:“弟子知错了。”
张天济大笑几声:“好了,你们去罢,这怨鬼不过是暂时将其打散罢了,过不多时定然重新袭击。这怨鬼仿若无限一般,越杀越多,我等还要备足精神御敌,寻找阴气源头所在,以救我全府弟子的性命。”
说罢,几人各自散去了。
不多时,一轮明月当空,已是到了晚上,阳衰阴盛,便在此时,阴风四起,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可怖至极。张天济叫了四神仙与谭行阳,道:“今日白昼,天师府受到如此规模袭击,还有那无形无声的强劲阴气绝非天然,定是有人暗中招鬼,且每日必定会有一次袭击,无论规模大小,但却从未见过除本门弟子外任何一个人,因此我猜那贼道便在夜间借阴气招鬼,摧我天师府。因此特带你五人前来调查。”
四人皆应了声是,随即拿上护阳神符、八卦驱鬼符、入灵开眼符、定身符四符,持了油灯,各自烧了开眼符与护阳符,朝那阴气最重的地方前去。
六人前进途中,各自手持桃木剑,诵念真言,以防恶鬼附身,要知这人身上头与双肩三把阳火便在夜晚熄灭,只留下头上一丛阳火,更何况此处阴气怨气更比那荒山野岭更为凝重,本就容易招鬼,因此,便是如张天济这般精通道术之人也需防备。
几人越走越深,到了最后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惟有那桃木剑现出隐隐幽光,张天济暗道:“各自烧神视符,紧跟着我,莫要发出任何声响,免得惊动了敌人。”
说罢六人烧了神视符,慢慢欺进,但觉耳边忽得现出婴儿哭声,又忽得现出男女人哭喊之声,而后又是战场厮杀之声,人鸣马嘶,无不是凄厉至极,让人耳中作痛,心情压抑。
五人听闻此声,无不大惊,张天济暗道:“天煞庭,召鬼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