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林曳就是有乌鸦嘴的命。往草丛外没走两步,她忽然觉得脊骨一阵阴寒,猫的本能让她鬼使神差地就地一跃,为了保险,她在向前扑出的那一刻狠命甩动了自己的尾巴。
“刺啦”一声响,林曳知道自己抽中了。
她落下地来,扭头一看,一条竹青色的细蛇瘫软在地,大张着嘴,眼睑紧闭。
想着蛇还就有蛇到?那她下次希望看见柴郡猫。林曳借着景家宴会厅外墙用于装饰的各种凸起,灵巧几步攀上了一个镶着金丝的小气窗,缩着身子爬了进去。
刚露了个头,就看见文月和一个同样打扮得精致古典的女孩子一起拉开了门进来,原来这是洗手间。
林曳急忙往边上紧了几步,踩着隔间的顶檐就跳了下去,爪子刚好按在了马桶的冲水键上,水流猛烈的涌动声让文月她们没有对这边的情景多加注意。
“月月,跟你坐在一起的帅哥是谁呀,看起来条件不错的样子。”
“就是我爸的学生啊,叫龙木。”
文月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林曳觉得自己可能发掘了听八卦的潜能,换了换姿势蹲在了马桶上,等着两个人继续对话。
“哦——”女孩子拉长了音调。“就是那个你天天挂在嘴上的龙木哥哥啊!”
文月轻轻笑了一声,却不是少女被拆穿心事的笑,而是浑不在意,甚至大有往事随风意味的笑。
“你信吗?”
女孩子似乎是一愣,随后恍然:“你装的?”
文月的语气已经全然不是林曳之前在办公楼里听过的刁蛮骄横了,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说起话来也像含着冰块一样:“我不喜欢景越,却也不好拒绝。龙木虽然成绩很好,可惜身家贫寒,就算我喜欢,我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女孩子还是不确定地问了句:“那你自己呢?”
林曳以为自己会听见文月一声苦笑说由不得我,或者是延续那个冰块风格说没兴趣。
可是文月怔怅了一下,低声说了句:“做个梦吧。”
两个人好像是洗了手,又开门出去了。
哎呀呀呀,林曳摇着尾巴叹息。原来这文月小姐还是个清醒的痴人啊。
小猫正想着一定要想法子撮合这对苦命鸳鸯,肚子里一股莽劲儿闹起来——
她窜稀了。
昨天看《鬓边》结局,哭得太难过。今天二更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