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呶呶嘴,“这些产业连自己嫡亲的兰姐儿都没给,却给了一个外姓,如今才算是感受到了二嫂的心情。”说着又轻叹一声,“罢了,这银子再如何也是轮不到我们三房的,给了欢丫头倒是好些。”
否则罗氏也不会怨天尤人,心生怨怼,无心主持家中庶务,渐渐变成如今模样,她也怕是难出头,家中事务更是轮不到自己来管。
江汀院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院外探出半个脑袋瞧了瞧,见没人注意,飞快的跑进了院子。
等到修剪花枝的春茶听见动静发现那人时,那人已经进了正屋。
她大惊,忙追了进去,一边喊着夏蝉,一边找着那人的身影。
谁知刚进屋的人眨眼就找不到了,夏蝉找的气喘吁吁,插着腰压低声音问春茶:“你该不是看花眼了吧,咱们院子位置这般敞亮,没事怎么会有不清不楚的人进出,好了好了别找了,若是吵醒小姐,咱们没好果子吃的。”
“可是…可是方才我明明有看见一个人啊。”
没找到人,春茶也有些心虚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听错了。
可想到方才的脚步声,她又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只是瞧夏蝉的样子,她又不好多说,只留了个心眼,转身重新回到院子了去了。
夏蝉多看了屋子一眼,摇着头也去忙自己的去了。
在内室里午憩的晏珍醒来,见屋里没人,正要开口叫人,嘴就被人一把捂住,“是我啊,是你娘!”
邵氏的声音响起,晏珍惊恐的目光这才收了起来。
“姨娘,怎么是你?”
邵氏松开手,从床上下了地。
看着邵氏满是伤口的手,晏珍吓了一大跳!
“是不是那李大壮对你不好,姨娘你怎么浑身是伤?”
晏珍一把撩起母亲的袖子,登时有些心惊。
邵氏没心思理会这个,她拉着女儿的手,急声道:“眼看就要到三月初六了,你当真要嫁到白家去?”
晏珍一听,眼神一暗。
她松开了邵氏的手,侧过身去,轻叹一声,“如今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那苏五爷又不是白子卿那般蠢物,他不会娶我的,如今你可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除了白家,我别无出路了。”
邵氏目光呆滞,想到自己的来意,这才回过神来。
“不论你嫁不嫁,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其实…你并非是晏家的孩子。”
三月初六,白家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来了晏府,晏皓也晏衍昌在前面拦亲,晏怡晏慧晏嶂几个小家伙穿的喜气洋洋的坐在门边讨红包。
白子卿今日一身新郎吉服,倒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可眉宇间却不见半分喜色,几个小孩儿讨红包,刚开始他还勉强应付着,连要了两次,白子卿的脸色就沉了。
他直接把给在晏怡手中的红包夺了回来,面色不善的冷声道:“你们家就养你的?没教养的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