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息怒,当年杨镐不也是带着他明国所有精锐出征,不也被父汗您各个击破?如今朱由校敢再来,那我大金敢再对他各个击破一次!”
阿敏说道。
“这次不一样,人家这次的目的不是攻占我们的赫图阿拉,而是犁庭,是要通过剿杀我们的行动来比武,进攻路线不定、人马不定,我们很难各个击破,就如同数十杆长矛刺向一头猛虎,猛虎即便再勇,也难以在防备所有攻来的长矛的同时而击杀一人一样,所以,父汗,以儿臣之见,这次我们只能避其锋芒,朱由校名为比武,实则就是使我人口减少、破坏我大金根基,如今我大金农奴数量已经下降严重,再被明军这样搞的话,将来只能如蒙古诸部一样,四处劫掠而居无定所,与其如此,不如先带各牛录旗人转移,先往宁古塔放心转移,然后等待机会,等明军粮草不济,再回来!明国不可能长期在辽东放数十万大军,除非他朱由校不要其他九边各镇。”
莽古尔泰的意见则跟阿敏相反。
“可我大金女真本就是在这一带渔猎为生、土生土长,怎能轻易弃守家园!”
黄台吉则表态支持阿敏。
而努尔哈赤则看向了李永芳、金冠、张存仁、林瑞春这些汉奸:“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张存仁先谄笑道:“奴才等愚笨,一切听凭大汗处置。”
努尔哈赤则看向了李永芳和金冠:“你们呢。”
两人也谄笑道:“一切听从大汗吩咐。”
努尔哈赤接着看向林瑞春:“林瑞春,你有何见解。”
林瑞春想了想,还是站了出来,他知道他现在一旦选择了背叛,就只能一直背叛下去,也就认真回道:“我们训导官曾经说过,若敌比我强,则避之,若敌比我弱,则歼之,此乃我近卫军作战常法,所以我,不是,奴才,奴才认为,当避其锋芒,萨尔浒之战,我们训导官讲过,奴才,奴才也知道,但这次和萨尔浒不同,我们的实力与明国那边实力悬差太大!就算我大金人人以一敌十,也不可能护住其数十万精兵进攻,而且白白损失在防御上也不划算,不如避其锋芒,使其骄之,如此再等有冒进之孤军出现,再予以歼灭,则能实现一一击破。”
黄台吉颇为诧异地瞅了林瑞春一眼。
这时候,努尔哈赤也第一次带着笑容问道:“你所知道的这些也是你们近卫军训导官教的。”
林瑞春点头。
努尔哈赤则道:“你如今在我大金,还是孤身一人,本汗将爱女聪古伦赐予你为妻,以后你便为我大金额驸,爵升固山额真!”
林瑞春颇为意外,忙跪了下来:“谢主子的恩典。”
努尔哈赤则因此兴致大好,不自觉地勾了一下兰花指,笑道:“以后你便称本汗为父汗吧。”
而且,努尔哈赤还将一杆燧发枪拿了出来:“这是张存仁在甲板瓮城计除近卫军时所缴,当时,本汗还没来得及问,现在你告诉父汗,这火器为何没有火绳,威力如何,怎么操作?”
林瑞春摇头:“回大汗,父汗,这枪叫燧发枪,不过威力,奴才不知道,这是禁卫营和各镇直属特务局才会配备的新式火器,另外,怎么操作,奴才也还不知道,这是新制的火器,还没有大规模训练推广。”
阿敏因此看向张存仁,骂道:“蠢货!谁让你当时把护送伤员的近卫军杀完的,也不知道留个活口!”
张存仁忙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