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动身月辉坟地。”鸩英吩咐了一声便是再无话语,只是静静的靠在老鸩英的尸身之旁,一股萧索之色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之下显得极为落寞。
清河只是扫了一眼便是将目光停留在刚刚那名光头中年人身上,只因此人临走之时眼角余光闪过一丝冷笑之色。
“呵呵。”清河呵呵一笑便是就地盘坐起来,看着下方几个已然化形的鸩指挥着大群的鸩离开,期间遮天辟日,不由得摇了摇头,此番鸩族去了月辉坟地不知是福是祸,若是祸端并起,今日他的提议怕是难免落下埋怨,需得想个利己利他的对策才是。
数个时辰后,清河与鸩英最后一个进入月辉坟地,入眼一片荒芜,无数的断碑残垣,显然这里曾经是埋骨之地。
此时月辉洒下落在清河面庞之上竟是隐有刺痛,这让清河微微有些吃惊,以他如今的身体强横都能察觉到如此,那未化形的鸩岂不是更加糟糕。
还好妖兽的身躯本就强横,各自找了岩壁开凿栖息的洞府,便没有了声息,整个月辉坟地竟是静悄悄一片,连蛙鸣虫叫都尽然没有,此地真真是有些诡异。
清河开始在各处布置阵法,偶然发现在坟地的正中央有一处巨大的天然洞穴,其中不时的刮出凛冽的罡风,清河走进前去观察却是大吃一惊,这罡风他再熟悉不过,竟是与回春宫中碎骨洞的罡风别无二致。
“广崇老弟,我要魔族除了鼠族无有阵法能者,这便是为兄亲自去请你的原由。”
“如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值得?”清河微微叹息。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你说呢?”
清河望着此时鸩英眼中的寒意不由得心中再次叹息,而后让鸩英将那拄拐的老者叫来,送出阵盘与阵旗,又吩咐了些便欲启程寻仇,哪知那老者听闻清河的话却是怒不可遏。
“你休要离间我鸩族,你这无情无义的人族怎会知晓我族的荣耀?”
“广崇老弟你这话却是有些重。”
“鸩英兄,你仔细考量,为何前脚离开后脚人家便找上门来,为何那鳄族与蛇族这些年没有联合,而你走后却是协同前来?你真以为没有内应么?”清河冷哼一声,负手而立。
“这……”鸩英张口结舌却是陷入了沉思。
“没有联合是因为他二族没有底气,突袭前来也是恰巧而为,你这人族莫要危言耸听!”
“云老稍安勿躁,广崇老弟也并非有意说你那长子有异,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哦?原来那光头中年人是你的长子,难怪如此维护,竟给我扣上离间这么大的帽子。”清河目光闪烁,眉头猛然舒展。
“广崇老弟莫要失言,毕竟关乎我鸩族安危。”此时鸩英也是稍有不耐,但还是在中间办起了红脸。
“假之内应便是你长子,待到那时你可会大义灭亲以保鸩族?”清河言语寸步不让,似有针锋相对之意。
“若如此,别说是我长子,便是鸩英我也杀得!”那老者气的全身发抖,拐杖哐的一声拄于地面之上。
“好!那你我来场赌约如何?”
“小儿尽可言来!”
此时的鸩英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一边是请来的高手,另一边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老,哪一个都不是他愿意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