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的居民生活在他的残暴统治之下,敢怒不敢言。
他们只敢在私底下,把这名残暴领主称呼为剥皮伯爵……”
前几幅潦草壁画看下来,配合上一些简短的文字标注,内容大概如此。
“和艾莲婆婆讲的故事差不多。”薇薇安看到这里,这样喃喃自语。
她伸出一只手去触碰自己面前的那幅壁画,壁画的内容是——
一个带着高高帽子的小人,持刀站立在一具十字刑架面前,嘴部带着简陋却渗人的笑意。
刑架上捆绑着另一个袒胸露乳的小人,身上用潦草但形象的笔画表示出“鲜血淋漓”的模样。
薇薇安的指尖碰触到墙壁上的画,只传递回粗糙的,凹凸不平的颗粒触感来。
“唔……怪怪的。”
她快速收回了手。
明明是很简陋的画,是非常正常的触摸触感,但是感知久了以后,总感觉这画在给人传递一种奇怪的不安情绪。
薇薇安贴得离多恩跟近了一点,默默伸手拉住了多恩的衣摆。
两人一起继续看壁画上接下来的内容——
“温冯伯爵就这么暴虐而快乐的活过了自己的青年时期,迈入中年。
在这一段时间里,鬓发发白的伯爵忽然就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
就连他年轻时候,最爱观看的剥皮刑法,如今看来也是兴趣缺缺。
伯爵在思考一件事,一件或许所有人都思考过的事。
[我有用之不尽的财富,有成群的下人,有领地上至高无上的全力,我的前半生过得极其满足。但是,要怎么把我的这种生活,延续的更长久一些呢?]
伯爵是这样想的。
人生走过大半的伯爵,想要活得更长久一些。
或者,再进一步,他想追寻永生。
人到中年的温冯伯爵找到了和年轻时期截然不同的人生追求。
不过,世上真有永生的途径吗……”
多恩是紧皱着眉头看完这第二部分的壁画的。
其中的信息量似乎很大。
首先,这壁画里的内容真的提到了和“永生”相关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个死在土属性元素之心手上的外乡人,临死前留下的[永生的秘密]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那个剥皮伯爵,连墓地都建好了,也就是说他最终并没有找到永生的途径吧……”
多恩摸了摸下巴这样想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令他非常在意。
墓室通道里的这些潦草壁画,到底是谁留下的?
这随意抽象的刻画,没有半点严肃的感觉,不像是墓主人生前命人刻下的。
而且,壁画中那偶尔出现的简短字迹注视,用词随意。
词汇之中,甚至可以感觉到,刻下这些字的人对待温冯伯爵的态度——轻蔑、戏谑、嘲弄、阴阳怪气。
“所以是,有一个看不上温冯伯爵的人,进入到这墓室通道之内,刻下了这些涂鸦似的绘画?”
多恩这样猜想。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到底图什么?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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