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东厂的人?
萧宝凝震惊地望着他。
东厂一直为圣上效命,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燮州?
知凭自己一己之力无法对付东厂诸人,她又回头看了看宇文晗,眼中满是哀求。
“宇文晗…”她第一次求他,“我娘…我要救我娘。”
宇文晗下了马,走到她跟前。
他望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倾盆大雨之中亦是让她看不请他的表情。
宇文晗伸手,将萧宝凝从马上抱了下来。
而东厂诸人则进了马车,将云海山人拖了出来,押着他进入画舫。
阿梨他们正欲上前阻拦,东厂之人缓缓拔出了刀。
萧宝凝的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她命令阿梨他们退下。
萧宝凝冲画舫大声喊道:“放开他!云海山人要去救我母亲!”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骤雨中并没有起到任何威胁。
宇文晗则将萧宝凝死死摁在他怀中。
“宇文晗…这是怎么一回事?”萧宝凝惊惶地看着自己的情人。
宇文晗不语,只死死抱紧了她,不让她靠近画舫。
萧宝凝攥紧拳头,砸在宇文晗背上。
“马上到家了…”她边哭边打他,“为什么让山人跟他们走?”
宇文晗正欲解释,画舫那边来了两个人,弓腰施礼道:“我家主人请宇文公子和这位朋友上船做客,待雨势小了再走。”
宇文晗看着他们冷声道:“没必要,我们不会去。”
萧宝凝想要夺回云海山人,她点点头:“带我们去。”
“阿娇,不能去!”宇文晗出言阻拦,声音中满是焦急。
萧宝凝冷漠地望着宇文晗,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怒意。
“我要救我母亲,我说了多少遍,你可听懂?”她抛下这句话,挣开了宇文晗的怀抱,跟着二人上了画舫。
宇文晗无奈,又不知如何开口面对她,只得跟着上了画舫。
画舫长约十余丈,共上下两层。萧宝凝踏上后,有东厂之人携一名侍女而来,将萧宝凝引进一层。
萧宝凝被侍女摆弄着擦干了身体并换好了干爽的衣物,待梳理整齐之时,侍女才对着门外的宇文晗道:“公子可以进来了。”
宇文晗闻声而进,看到了不一样的萧宝凝。
在他的印象中,夏娇一直是瘦削而精致的,即便两年后重逢,也是清冷自如的美人。
然而此时此刻,舫内的佳人红衣似火,浑圆饱满的胸脯高高耸起,又被薄纱和内衫紧紧罩住,衬着忽明忽暗的灯火,素净的样貌竟显现出一丝纯欲来。
宇文晗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见她走向自己,自然而然地张开了臂膀要拥住她。
然而萧宝凝却像没有看到他一般,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身而过,随着另一名仆从上了二楼。
宇文晗看着空荡荡的怀抱,知她真正生了气,心头一阵酸楚袭来。
他由另一名仆从伺候着也收拾干净了,换了身衣服后前往画舫二楼。
侍女撑着油伞引萧宝凝来到画舫二楼,便立在檐下,恭敬地将她请进去。
萧宝凝看着眼前镂空雕花的木门,通明的烛火透过红色纱帐,明明是喜庆的模样,却在这个倾泻着大雨的夜幕下变得异常诡异。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设施奢华,左右陈列四张红木矮几并红色蒲团,上面各有一个红色烛台,正燃着红泪。
她迈出步子,踏上了那张延伸整个房间的地毯。红色坠着珍珠的绣花织履踩过地毯上鲜艳的孔雀尾,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尽头有一人,盘坐在蒲团上,正斟酒自酌。
那人约摸三四十岁,相貌普通,举止颇有些仙风道骨。他见萧宝凝进来,眼中有一丝的惊艳,随后瞬间恢复清明。
他微微颔首道:“姑娘请坐。”
知他能调动东厂人手,绝非一般之人。萧宝凝便坐在离他最远的小几旁。
此时宇文晗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到萧宝凝上首,替她挡去了那人投来的视线。
那人看着宇文晗护短的模样,微笑着开口:“若非东厂有点本事,竟不知宇文公子将人护送来了燮州。”
宇文晗盯着他,面色似有不虞,他冷声道:“燮州有人病重,需要云海山人医治,一日两日的不打紧,赵庭苇,我们坏不了你家的事。”
赵庭苇不语,只是笑。随后他端起了酒杯遥遥敬着,也不吩咐人上酒,自顾自就那样喝了。
萧宝凝按捺不住,沉声道:“先生可否将山人借我一用?家母病重,只有云海山人可以医治。”
赵庭苇放下酒杯,目光扫向萧宝凝,目光带着毫不掩饰地倾慕。
他的目光让萧宝凝既怒又怯,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让宇文晗高大的身材遮住了她。
宇文晗面沉似水,高声道:“她是燮州人,别把你元京学来的那一套带过来。”
赵庭苇收回了目光,轻声道:“宇文公子莫要动怒,还是想想如何交代吧…事关令尊权位,宇文公子延误了期限,上面已是不喜。公子自身已是难保,还想保护你身边的姑娘?”
宇文晗并未说话,却死死咬紧了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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