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我们专业的目光来看，这些书的质量都不错，但是……读者不认账。”
起源中文网总编杨晓晨声音很是低沉：“最关键的是，我特地看了几本书的评论区。”
“来自于读者的反馈，都是对这种类型已经彻底厌倦了。”
“他们厌倦了魔法，厌倦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师，章评最好的一本书，里面点评最多的地方，居然不是因为那本书的情节多么的精妙，完全只是因为那本书里面不可描述的情节足够的多……”
说到这里，杨晓晨一脸的叹息。
底下的一众编辑，也是愁眉不展。
“市场上都是这种书，我们网站的作者写的也都是这种书，太难了。”
“没办法，人之初，都是性啊。”
“我们现在得想办法突围，这是一个困局，但是找不到突围的点，最关键的是，找不到一本足以扭转乾坤的书。”
下面，议论纷纷。
杨晓晨正要说话，忽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哈哈哈，杨总编，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一次，我们神文出版社，打算出资一百五十万，收购你们百分之九十的股权！”
进门来的陈俊磊，一脸得意的笑：“前几天给你们开两百万，你不乐意。”
“现在只剩一百五十万了，再不乐意的话，下一次我来，可就只有一百万了！”
“我告诉你啊，杨总编，你们最近推的那几本书我也都看了，简直就是臭不可闻！”
“你们起源中文网做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没看到那群盗版的读者天天怎么问候你全家的吗？你们网站的作者都跟乞丐一样，哪像我们出版社的实体书作者，出了书，那就是作家！”
陈俊磊姿态猖狂。
底下的饼干和橡皮仰着头望着他，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掏麻袋，一个掏平底锅。
还没等他们动手。
杨晓晨强压着火气，看着那边的陈俊磊：“不好意思，陈经理，我们正在开会，麻烦你出去一下。”
陈俊磊也不生气：“没事儿，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顺便提醒一下，你们公司的钱烧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下一次来，就是你得求着我来收购你们了。”
“真的，杨晓晨，我知道你说的热爱是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你们网站有一群写手，他们写了点书，然后恰好又有一群读者，喜欢看他们的书吗？”
“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白嫖你们网站书的盗版读者们，一个个看着热情的很，但是一旦告诉他们，看书，一章要花他们几分钱，他们立刻就会转头骂你全家。”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的热情一文不值，而你们的热爱，就是笑话！”
陈俊磊咧嘴转身，得意离开。
会议室里面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杨晓晨脸色几经变换，终于化作一声叹息：“我们公司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保守估计，还能支撑一个月。”
“这一次，你们有什么书可以推上来的，直接拿出来吧。”
杨晓晨已经不抱希望了：“最好是特别一点的书，千篇一律的书，数据已经跑不动了。”
人生太难了。
他说完话，下面一片安静。
橡皮左看右看，见着没有说话，他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总编，我这里有一本书。”
“比较特别，之前都没有看到过的书。”
杨晓晨抬头，看他。
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什么书？”
“《鬼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