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个王战是外界之人,那么这一次他就死定了!无依无靠的,真以为就凭着一个禾长老就能护住他吗?”
“嘿嘿,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既然动了那个疯子的禁脔,那我们倒是可以省事儿了!”
“哼!”
主事之人冷眼看了一眼周围的同门,语气凛冽。
“什么疯子,那是我的师弟!虽然我不介意让师弟出马给他一个教训,但你们最好记住了,要是被我师弟听见,连我都救不了你们!”
看他脸色肃穆,有些漆黑却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倒真的煞有其事。
于是,众人为了顾及他的脸皮,一个都没有戳穿,反而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齐声应道。
“是,师兄!”
至于有没有人在心底腹诽,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你也无非就是忌惮自家兄弟而已,凭什么我们一说就得翻脸?切,要不是打不过他,一定好好教你做人。
不过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个疯子,年纪轻轻已经到了大宗师境界,妖孽都不如他。
而且生性疯癫,对自小便照顾了自己好几年的近乎青梅竹马一般的玩伴徐钰渔,天生就有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要不是禾长老那会儿刚埋了一脉长老,让这疯子的师傅都觉得有点可怕,赶紧将他禁足了起来,才避免了意外的发生。
可也让不少人鄙夷,就算有很大概率出事儿,但说不定也能生米煮成熟饭啊。反正到时候真要确认了关系,禾长老那个老女人还忍心拒绝不成?
不过王战既然想要找死,不仅要夺他们的机缘,让他们浪费了一次机会,还和徐钰渔走在了一起。
那就怪不得他们这些局外人,给这场好戏添砖加瓦了。
反正不管死哪个,都是一场好事儿。
…
藏书阁内,两人同行。
有说有笑之间,倒是给这孤寂幽冷的山体楼宇,添加了几分暖色。
徐钰渔时不时回答王战的问题,活泼可爱;王战时不时地呵呵一笑,称得上金童玉女。
王战都差点忘记了,虽然他已经由武生晋级到了武师,可也不过是一年时间而已,好似沧海桑田,麻木到差点让他忘记了人间的烟火气息,以及花季少年们最为绚烂夺目的璀璨花季。
“在想什么呢?”
徐钰渔翻过一本书,随意问道。
王战笑笑。
“就有一种很突兀的,觉得自己已经七老八十的感觉。要不是见到你,可能我都忘记了自己今年才十七岁。”
差一点十八!
徐钰渔翻了翻白眼,今天王战也算是说了无数的土味情话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徐钰渔的脸皮已经被锤炼了出来。
“要死啊你,不说这些话你能死吗?”
王战好委屈。
我好认真的,可为什么现在说出的话就那么欠揍呢?
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化虚为实篇》,你出来好不好,看老子锤不死你!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