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跟袁元的旧账还没算,就跟本大师结新仇。早晚咱新仇旧账一起算。
她就想不明白了,你大小是个伯府,这买卖又是你有言在先,怎么不能守住匹布,非得人身攻击袁元。这是有多大的恨?
小何迅速扫过周围,凑近:“咱走吧,这里的料子不是咱这样正经人穿的。”
嗯?这话说得好听啊。
小何脸发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是那些足不沾地的大家小姐夫人才穿的,看上去好看,其实一点儿都不结实。你若做衣服,我知道有家店好看又实惠还结实。”
郝灵拍拍他胳膊:“你说的甚对,这里的衣料不是人穿的。”
小何:我没说不是人...
郝灵出了时衣阁直接穿过街进了对面的一座同样金碧辉煌的店,同样五彩绣线绣出的招牌——彩云轩。
进门就抓了个员工,大声道:“对面时衣阁让我过来的,说他家衣料配不上我,只有你们的衣裳才配仙女下凡的我。把你们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成衣,拿来,看准了本姑娘就要了。”
小何:...
彩云轩的上下员工们傻眼,听到“时衣阁”三个字,斗鸡似的杀气腾腾,可再看到来人身形,杀意一泄,又生出英雄所见同的惺惺相惜感。
给这样的姑娘裁衣,百年的招牌怕挂不住了哟。
郝灵手一抬,小何机灵的扶住她小臂,扶到一张玫瑰椅上坐下。
幸好椅子够宽大。
厚厚银票一甩,郝公主下巴一抬,漫不经心的话语响亮:“昌平伯府五百两买的茜银细锦,我出一千五百两不让给我。呵,穷酸儿。”
伯府?
小何腿肚子有些抽抽。
大堂里众人面色各异,有几个年轻的姑娘飞快的交换眼色。
郝灵:“你们开对门的,不信没有比茜银细锦好的。拿来我看看。”
女掌柜跑过来,哭不是哭笑不是笑,怎么婉拒这注定砸脚的单哟。
“姑娘,咱当然有比时衣阁更好的料子和衣裳,可、可可可,过些日子是长公主府的秋菊宴,大家都早订的,这会儿都送上门了,您、您来得晚了些。”
肉眼皮一撂,郝灵皮笑肉不笑:“明白了,你店里现有的,都比不上时衣阁吧。”
女掌柜一阵窒息,看眼那沓子银票,心头滴血,头次把银子往外推的。
郝灵:“你不卖我,我就去衙门告你,说你彩云轩不是正经做生意的。”
女掌柜眼皮一跳,莫不是来捣乱的?想让店员将人赶出去,眼风一拐,旁边一脸严肃的少年郎穿着官差的衣裳。
眼珠一转,她弯下来低声:“时衣阁给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我家?”
郝灵似乎早等着她这一问,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十两?”
“五百。”郝灵不理会女掌柜“时衣阁疯了吧”的震惊表情,悻悻道:“我是真想买茜银细锦,那布,好看的紧,秋香色的底,从上到下深浅过度自然,观之即有秋之静美与超然,各品菊花暗纹高低盛开,静如秋水,动有香风,气质还挺衬我。唯有一点可惜。”
女掌柜满脸不服,听到最后精神一振:“哪里不好?”
“旁边配的那纱,太俏丽轻薄,不适合我的大家气度,也就小女孩子穿着看看,太跳脱。”
女掌柜脸皮抽抽,不,人家配得正好,想来昌平伯府买来也是要在秋菊宴上大出风头的,十几岁的小姑娘家家,当然要穿得光鲜亮丽,反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