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熊帽女人才走近一步耳边响起了尖啸的风声,她伸出的右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飞了,整个人一个踉跄撞向了一旁的火炉,随后是剧痛传遍全身。
“啊!”熊帽女人骤然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她扭头惊恐地去看,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一根木箭钉在了火炉边的铁片上,接触滚烫铁片的手背持续冒出白烟焦烤出诡异的香味。
“妈的!怎么还有人!”高大男人大骂一声转身就持枪向屋内深处开枪了,炕上的人影在满月拉弓射箭的瞬间就一个打滚离开了原地,一脚扫翻了木屋里的桌子,猎枪的第二枪子弹直接打爆了半边木桌但却没伤到人。
那翻下炕的人影当然就是女猎人,她弯腰手持着木弓冲向了高大男人,同时手上开始拉满弓,那高大男人一边后退一边给双管猎枪填子弹,双方的表情都是紧绷到狰狞,在这猛然间的生死时速中肾上腺素狂飙,在枪管合拢的瞬间女猎人也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猛地往前一递枪管,女猎人也高抬起手中拉满的木弓。
“哥!不要!”木屋里有人凄厉地大吼,吼的人是被钉在火炉上的女猎人。
两根枪管对准了女猎人的脸,但扳机却没抠下去,因为木弓上的箭矢也对准了火炉前熊帽女人的脖子。
枪响,木弓必然出,这个屋子里瞬间会死两个人。
“你他妈是谁?”高大男人低头面目扭曲地盯着面前这个面目姣好的女猎人嘶吼,用的是俄语,他和熊帽女人的面向都是俄罗斯白种人。
“这句话该我问,你他妈是谁?强盗?”女猎人盯着高大男人表情狰狞地说。
“哥哥,救我...”火炉边上的熊帽女人还在哀嚎,她的左手已经没有知觉了,被插在铁片上紧挨着的手背焦黑一片。
“把弓箭挪开。”高大男人低吼。
“把枪挪开。”女猎人冷冷地说。
“不可能!你他妈先放开。”
“你让我放弓?”
“你这狗娘养的婊子敢!”
“我这狗娘养的婊子就敢,那你这个驴草的敢不敢开枪?”
“你他妈的别逼我!”
“我就逼你怎么了?火炉上的是你妹妹?”
“你他妈挪开你的弓!”
“你他妈有种开枪啊!”
污言秽语,满是愤怒的情绪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接二连三地涌出,口水话一句接一句,直到所有人都说累了,就闭上了嘴,然而木弓和猎枪从始至终没有丝毫的移动。
火炉的光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了天花板上,弓箭的弓弦微微颤动,扳机前的手指流汗轻抖,熊帽女人还在惨叫哀嚎,地上生死不知的老猎人身下淌起了鲜血,就连真正的暴风雪此时也终于姗姗抵达了木屋,怒龙般在屋外狂吼,木屋内冷战的僵局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屋内的所有人忽然听见了敲门声,有节奏的敲门声。